丘處機見丁敏君下手殺人,登時滿臉怒容,厲聲道“丁姑娘,你下手這么重,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
丁敏君氣得渾身發抖,也顧不上自己說話難聽,是否會得罪全真教了,反正自己刺了趙志敬一劍,已經狠狠得罪了全真教,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冷笑道“丘道長,聽說大歡喜女菩薩最愛小白臉,養了七十個還是八十個面首,我可記不清楚,你清不清楚”
丘處機一愣,臉上怒容更甚,說道“咱們在說志敬身上的傷,丁姑娘,你閑扯這些做什么”
丁敏君冷笑道“我怎么閑扯了丘道長,是你左顧右盼,不敢回答我吧。大歡喜女菩薩到底養了多少個小白臉,我知道你一定清清楚楚,畢竟你從前也是大歡喜女菩薩養的小白臉,在她身邊伺候了好幾年,最初武功都是她教的。”
丘處機只聽得怒不可遏,丁敏君這句話不僅侮辱了他,還侮辱了教他武功的王重陽,但他自恃身份,不愿跟丁敏君這樣一個女流之輩動手,袖子一擺,說道“丁姑娘慎言”
尹志平等幾個最得全真七子看重的全真教三代弟子一直站在帳篷外面,聽到這話,紛紛怒氣上沖。
尹志平脾氣最大,見丁敏君膽敢對師父無禮,氣得直接開罵“好個目中無人的狂徒我師父和大歡喜女菩薩素不相識,而且大歡喜女菩薩常年住在西域,我師父前半輩子一直待在中原,去哪里”
正待說“被大歡喜女菩薩養在身邊”,話到嘴邊,覺得實在不妥,連忙改口,說道“見到大歡喜女菩薩。全真七子一生光明磊落,丁姑娘,你如此誣陷我師父,我師父是前輩高人,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們這些小輩弟子,可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丁敏君冷笑兩聲,正待說話,滅絕師太忽然喝道“敏君,別多說了。他全真教不是好惹的,只許他們誣陷你,不許你誣陷他們,沒聽見嗎”
馬鈺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說道“師太,小孩子護師心切,說話重了一些,你大人有大量,何必放在心上。”
滅絕師太冷笑一聲,說道“馬道長,老尼確實不通俗務,但是這些年難聽的話聽得多了,總算長了幾個心眼。你這個姓趙的好徒弟,這幾天都說過什么話,你這個姓甄的好徒弟,剛剛跟咱們學了一遍,老尼可聽得清清楚楚。
他是怎么說峨嵋派包括老尼在內所有人的,需要老尼現在跟你學一遍嗎倘若這姓趙的小子當真撞見敏君和那姓宋的小賊在樹林里說話,他怎會忍住不跟這姓甄的小子說他這么喜歡胡說八道,指不定因為敏君跟那姓宋的小賊合謀害她那兩個師妹,把我們峨眉派編排成什么樣呢。可是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姓甄的小子剛剛說過的話,可曾提到過敏君或是敏君做下的這件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倘若道長仍然執意認為,這姓趙的小子說的是真話,那老尼也無話可說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從前瞎了眼,竟沒看出來,全真教是一個專養淫賊和騙子的地方,門下弟子的武功馬馬虎虎,潑人臟水、污人清白、倒打一耙這些本事,倒是十分精通。”
全真六子面面相覷,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