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淡淡一笑,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本來是富商之女,十六歲以前,過的是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后來先是被一伙沙匪擄走,我父親慘死在這一伙沙匪手上,大半年以后,我母親懷了這伙沙匪的孩子,卻被他們拖到了床上,最后受盡凌辱而死,我僥幸活了下來,被西方魔教的洛先生搶走,做了他幾個月的女奴,才被他送到了玉教主身邊。
玉教主對我有提拔之恩不假,但在我心里,還把自己當成從前那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而不是玉教主的奴仆,所以他的提拔之恩,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像一條狗吃饅頭也許能活下去,可是它只想吃肉一樣,玉教主不肯給我,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對他沒有半點感激,更做不到為他去死了。我一個小小女子,能做到的,也就是玉教主是我的主人的時候,我盡心竭力地服侍他。如今西方魔教盡歸公子所有,玉教主不再是我的主人,公子才是我的主人,我自當盡心竭力地服侍公子。”
王憐花微笑點頭,心想“盡心竭力地服侍我哼,我才不會讓你有機會服侍我呢。”
賈珂忽然道“春夫人,我聽說玉羅剎的夫人很早以前就過世了。”
春歌進到花廳以后,就一直瞧著王憐花,一眼也不去看賈珂,這時賈珂跟她說話,她不得不去看賈珂,于是飛快地掃了一眼,便即收回目光,就算極力掩飾,臉上也不禁泛起淡淡紅暈,看上去有點魂不守舍。
說道“是的。教主夫人已經去世三十余年了。我聽說火炎殿上那座石像,就是教主為了紀念教主夫人,找人照著教主夫人的遺體雕刻的,門外那兩座石像,還有山下那兩座石像,我聽說是照著教主夫人生前的侍女雕刻的。”
王憐花見春歌滿臉嬌羞,目光一冷,決不能將春歌收為丫鬟的理由,就這樣又多了一條。
賈珂只當什么也沒看見,說道“三十余年,這時間可真是不短。這些年來,玉羅剎有沒有找過情人,還是他一直都在為亡妻守身如玉。”
春歌不去看賈珂的臉,只聽賈珂說話,臉上的紅暈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說道“自然是有的。我是十六年前來的大光明境,最初兩年,玉教主是不讓我近身的,不過玉教主是用刀把那兩個東西割了,他武功再怎么高強,那里畢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受此重創,總得臥床養傷一段時間,但在最初的兩年里,玉教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我想在我來大光明境以前,他就做不成男人了。玉教主自己做不成男人了,要找情人,當然只能找男人。他喜歡找那種眉清目秀,身形纖細的男人,最好個子比他矮,三不五時,就要他們扮成女人。
玉教主在教眾面前,是不承認,這些男人是他的情人,等他對這些男人厭煩了,就會把這些男人殺了,再去找新的情人,久而久之,教中就有傳聞,說道玉教主生平最恨那些長得眉清目秀,扮成女人很好看的男人了。
不過除了這些小白臉之外,玉教主還有一個秘密情人,十幾年都沒對他厭煩,一直把他關在自己的臥室里。本來一直是冬寐照顧他,冬寐病死以后,就是秋舞照顧了。
我和他來往不多,只知道他模樣平平,小孩兒心性,十分天真爛漫,玉教主跟他說,只要他打贏自己,就放他離開。他始終不是玉教主的對手,就一直留在了玉教主身邊。”
賈珂越聽越不對勁,說道“春夫人,玉羅剎的秘密情人,不會是全真教的周伯通吧”
王憐花知道小魚兒認了瑛姑做干媽,瑛姑和周伯通做過情人,有過孩子,十幾年前,她也是為了尋找周伯通,才掉進的崖底。如果玉羅剎的秘密情人真是周伯通,玉羅剎豈不就是小魚兒的干爹言念及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即想起賈珂和小魚兒的關系,登時笑不出來了,斜睨賈珂一眼,心想“賈珂,咱們回去以后,你就和江小魚斷絕關系吧。”
賈珂將手指伸到王憐花的肋下,輕輕撓了他一下,王憐花急忙抓住賈珂的手,強忍笑出來的沖動,瞪了賈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