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也不生氣,笑道“你不知道我這套分身雙擊的功夫的厲害。我的武功確實仍然遜玉羅剎一籌,出手速度也遠不及他快,但是兩個老頑童加在一起,把他打得頭昏眼花,他哪會是對手。你若不信,就來和我拆招,那是再好也沒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摔得太重。”
王憐花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要引得周伯通跟他動手。他一來想要看看創出這“左右互搏之術”的人,他使的“左右互搏之術”,和自己使的“左右互搏之術”,有沒有什么差別,二來想要給周伯通一個下馬威,誰叫周伯通一開始說“天下再沒人是我對手”,王憐花自恃武功天下第一,如何能夠服氣周伯通這句話。
但是周伯通這一番話說完,王憐花又多出了一個新理由,微微一笑,柔聲道“好說,好說我也不會讓你摔得太重的。你先出手吧。”
周伯通小孩心性,又自覺在跟王憐花拆招試手,可沒什么他是長輩,應該讓王憐花這個小輩先出手的講究,聽王憐花這么說,笑嘻嘻地道“小心了”說著左手揮拳,向王憐花肩頭打去,右手揮掌,向王憐花的面頰拂去。
王憐花微微一笑,突然之間,左臉青氣大盛,右臉紅氣大盛,這紅氣和青氣一現即隱,快得根本看不清楚,轉眼間又變回了正常模樣,只是臉色發青,像是剛從冰窖里走出來一般。
周伯通雖然沒有看清王憐花臉上的紅氣和青氣到底是怎么分布的,但隱約瞧見王憐花臉上現出了紅、青兩氣,忍不住“咦”了一聲,隨即感到左手臂“曲池穴”上一麻,竟是被王憐花用小指拂了一下。
可是他出手已經這么快了,王憐花適才明明雙手垂在身側,是什么時候碰到他的手臂的
跟著感到臉上一涼,同時左手不受控制地向右邊揮出一掌,“啪”的一聲響,重重地打在了他自己的右手背上。這一下用力過猛,他自己也跟個陀螺似的,轉著圈地向右手邊飛去,咕咚一聲,趴在了地上。
周伯通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尤其右手背生生挨了自己左手一掌,手背高高腫起,活像一個豬蹄。
他卻毫不在乎,躍起身來,走回王憐花面前,興致勃勃地道“小兄弟,你這是什么武功怎么臉上會變色,還會讓我的手臂在途中打彎,明明是要去打你,去變成打我自己了”
王憐花微微一笑,卻不回答,只是道“還不止這個。”側頭看向春歌,說道“春夫人,你身上應該帶著鏡子吧”
春歌道“自然是有的,公子稍等。”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面貝殼形狀的鏡子,遞給周伯通。
周伯通伸出左手,接過鏡子,登時吃了一驚,只見鏡子里面的人還是他,臉上卻多了幾棵大樹,還有一座小屋,都是炭筆所繪,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畫的十分傳神,周伯通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照著周圍的景色畫的,尤其那座小屋,就是他平時住的地方。
周伯通越看越稀奇,伸手一摸臉頰,然后一看食指,但見食指指尖上沾著些許炭灰,再一看鏡子,臉上的小屋少了半邊墻壁,可見他臉上這幅炭筆畫,確實是剛剛才畫上去的,不由得大為詫異,向王憐花問道“這屋子和這幾棵樹都是你畫的”
王憐花微笑頷首,說道“不錯。”一邊說話,一邊取出一塊手帕,將手指上的炭灰仔仔細細地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