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大驚,回身點住春歌的穴道,春歌“咕咚”一聲,暈倒在地,賈珂也不管她,撲倒在地,伸手抱住王憐花,問道“哪里疼”
同時在心中尋思“憐花既無舊疾,也無舊傷,他突然倒下,顯然是遭了別人的暗算。可是他和我一直待在一起,他突然倒下,我怎會安然無恙
若說床上有什么機關,憐花躺到床上之前,我倆已將這張紅木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他才躺上去的。
后來憐花躺在床上尋找機關,我擔心他遇到意外,一直盯著他看,一刻都不曾離開過,若是有什么機關暗器突然彈出來,絕不可能逃過我倆的眼睛。這是怎么回事”
王憐花半閉著眼,也不理賈珂,臉色慘白,滿臉冷汗,神色痛苦地低聲呢喃,好像是在說什么話,但是賈珂明明離他這么近,卻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
賈珂心中愈發著急,一手撫摸王憐花的額頭,但覺他額頭冷冰冰的,上面全是冷汗,一手去搭他脈搏,他都變成這樣了,脈象竟然十分平穩,沒有任何異常,仿佛賈珂眼中所見,只是他自己的幻覺。
賈珂試著將自己的真氣送入王憐花體內,輕聲道“憐花,憐花,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就說一聲。”王憐花卻沒有理他,似乎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
賈珂始終得不到王憐花的回應,心中著急,忽然想起懷中有王憐花煉制的“天香清神丹”,服下去后,可令人耳清目明,精神一震,是天下迷藥的克星,王憐花現在昏昏沉沉,神志不清,這中藥丸也許有用,連忙將手伸入懷中。
他心中著急,哪里顧得上在懷中仔細尋找,碰到什么,就都取了出來,扔到床上,把裝著“天香清神丹”的小瓶拿了過來,倒出一枚藥丸,送到王憐花嘴邊。
王憐花卻不吃藥,本來他只是神色痛苦地低聲呢喃,這時突然睜開了眼,望向一片虛空,眉間如聚冰雪,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仿佛那里站著一個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但是他到底在說什么,賈珂還是聽不清楚。
賈珂見王憐花這副模樣,一股涼意自心底直冒上來,三年前王憐花對原隨云用“攝心催夢”遭到反噬,聽從原隨云的命令自殺的情景,登時清清楚楚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三年前他和王憐花的武功相差不大,王憐花揮掌自殺,他還能夠攔住,但是現在他和王憐花的武功相差太大,如果王憐花又一次揮掌自殺,他如何攔得住
瞧見自己手里捏著的“天香清神丹”,賈珂靈機一動,取來“悲酥清風”的小瓶,拔開瓶塞,遞到王憐花鼻端,同時自己取來“悲酥清風”的解藥,狠狠地吸了一口。
“悲酥清風”并非聞到就會立刻發作,不過瓶口就在王憐花的鼻端,王憐花連著吸了好幾口毒氣,吸入的量著實不少。
賈珂覺得分量差不多了,將“悲酥清風”收入懷中,再去看王憐花,就見他躺在床上,淚水和冷汗混在一起,到處都是水珠,臉上肌肉扭曲,咬牙切齒地說著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