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哈,我竟忘了,他本就是這方面的行家。”頓了一頓,又道“我瞧他自始至終,應該都沒有相信過白飛飛的話。他只是覺得你身份尷尬,跟白飛飛當面對質,容易落下話柄,所以他才搶著跟白飛飛對質的。”
王憐花雖然自覺不需要江楓幫他出頭,只憑他自己,就能把白飛飛說得啞口無言,羞得無地自容,最后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著求他大人有大量地放過他了,但被人維護總不是壞事,何況維護他的人,是賈珂的親生父親。
他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微笑道“這是當然的了。白飛飛活著的時候,就得不到你正眼瞧她,為了和你一度,連給你下春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可見她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丑陋不堪。她死了以后,唯一能看的臉,也變得斑斑點點,到處都是紅痣,你想她現在會是什么模樣。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有我在你身邊,你還能看到她這點螢燭之光的。”
賈珂心下大樂,暗道“你剛剛不還罵江楓和賈政是一丘之貉,前腳親親熱熱叫你小花,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婿,后腳就把白飛飛當成自己的寶貝兒媳婦么,現在就成誰也不會覺得我和白飛飛有男女私情,因為白飛飛給你提靴子都不配了”
賈珂心里雖是這樣想的,卻沒有揭穿王憐花的自欺欺人,親了親王憐花的臉頰,以示贊同,然后笑道“江楓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白飛飛怎么回答的”
王憐花想到接下來的事,臉色又有點難看,說道“江楓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白飛飛竟然還在那里裝模作樣,我都有些佩服她了。她問江楓什么叫作夫妻之實,牽過對方的手,喝過同一杯酒,躺在一張床上,幻想兩人的孩子會是什么模樣,算不算是夫妻之實。”
賈珂覺得自己好冤枉,說道“我什么時候和她喝過同一杯酒了”
王憐花深深地看了賈珂一眼,問道“你想不起來了”
賈珂道“不是我想不起來了,是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我只會跟你喝同一杯酒,怎么可能跟外人喝同一杯酒。”
王憐花卻沒有回答,繼續道“那天你和白飛飛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說過,我只知道她喂你喝過粥,可沒記得你說過,她喂你喝過酒。
所以我聽她越說越曖昧,還提到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再也聽不下去,冷笑道白飛飛,我岳父不知道你都做過什么事情,所以在人前給你面子,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他也客客氣氣地讓你把話說完,我對你可不會這么客氣。如今你我都在這里,有什么事,咱們不妨當面對質,你何必把話說得如此曖昧不明,引得別人浮想聯翩,仿佛賈珂和你真的做過不可告人的事。
白飛飛淡淡一笑,說道傻弟弟,如果這一番話,是珂郎跟我說的,他要跟我對質,我奉陪就是了。可是你說你要跟我對質,唉,看在咱倆也算是血肉至親的份上,我不愿把話說得太難聽,但你知道的那些真相,都是珂郎告訴你的,你怎么知道,他告訴你的真相,就是真相了
嘿,當年柴玉關背著我媽媽,和你媽媽好上的時候,回到家里,還跟我媽媽甜言蜜語,說他只有我媽媽一個心肝寶貝兒,出去對外面的女人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呢。
我從小就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語,一句都不能相信了,想不到你和我一樣,從小就被柴玉關遺棄,深知男人的甜言蜜語,是多么的靠不住,長大以后,竟然還會對珂郎跟你說的話深信不疑。
她這一番話說完,看向你爹爹,神色凄然,深深嘆了口氣,說道江伯父,我跟你提起這件事,并不是想要你認下我,其實即使我仍在人世,我想珂郎也不會認下我的。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能不承認,他對我的愛,連對王憐花的愛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