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老爹真是這么說的不會是你仗著我們都沒法去地府問他,自己瞎編的吧”
王憐花笑道“我怎么可能瞎編這種話,是我岳父有一雙慧眼,一眼就看出,我是多么的有男子氣概。江小魚,你還有的修煉呢。”
小魚兒笑道“是啦,是啦,我在這一點上,當真望塵莫及,可能這輩子都趕不上我老爹的一半了。王憐花,你到底是怎么去的地府你一到地府,就見到我老爹了嗎”
王憐花便將自己如何中了春歌的魘術,魂魄如何被那些小鬼拽離了身體,見到那些小鬼之后如何裝傻充愣,逃過一劫,如何利用那些小鬼的把柄制住他們,如何冒充離恨天的仙君把江楓找來,他跟江楓都說了些什么話,江楓聽說了燕南天的遭遇,如何氣得去油鍋地獄找江琴等事一一說了。至于在油鍋地獄里遇到了白飛飛,還和白飛飛斗嘴這件事,當然是連提也沒有提一句。
他口才本就很好,說的又是在地府的見聞,便是添油加醋,說的夸張了一些,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那里和人間,完全是兩個世界,荒誕離奇一些,也實屬尋常,人人都聽得悠然神往。
燕南天聽到江楓托王憐花轉告自己的話,不禁眼眶一紅,緊緊握住雙手。
他大仇得報之后,見江楓的三個兒子,個個都找到了心儀之人,多一個自己,少一個自己,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么區別。這幾天心里一直空蕩蕩,不知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雖然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因為這點沒意思就去自殺,但他確實始終提不起精神來,覺得活著也是白活。
江楓這一番話,便如海岸上的一座燈塔,燈光破開大霧,給他指明了方向。他突然就找到了自己和這個世界關聯的一個點。
他不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再是多一個他不多,少一個他不少的存在。
他對一個人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他活在這個世上,不是白活著的。
小魚兒和玉無缺聽到那幾個小鬼提到,花月奴如今在血池地獄,臉色就沒好看過。雖然他們從沒有見過母親,但在他們心里,他們的母親一直是這世上最溫柔、最美好的存在,死了以后,也應該受到地府優待,沒想到現在卻是在血池地獄中受刑,不由得心如刀割,恨不得以身相代。
等到王憐花把話說完,小魚兒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們老媽呢你沒去血池地獄看望岳母嗎”
王憐花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我岳母會希望我看到她在血池地獄中受刑的模樣嗎”
小魚兒一怔,心想“他說的有道理,女人最愛漂亮了,老媽當然不會樂意在那種地方,和兒媳婦見面。”
王憐花道“其實我岳母希不希望我看到她在血池地獄中受刑的模樣,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岳父一定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