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姐自恃貌美,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如何拿捏男人,從來只有她對男人不耐煩的份兒,還頭一回受到男人如此冷落,登時恨到了極點,心想“他這是沒生眼珠子嗎縱使是他老爹,在我面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那么喜歡發火的人,都沒對我發過火。他怎敢這樣待我”
金三姐轉過身,眼中恨意一閃而過,緩步走到那顆寶石之前,將寶石撿了起來,見往日自己根本瞧不上的那些庸脂俗粉,此刻都在看她,認定她們是在嘲笑她,心中對王憐花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她將那顆寶石收入懷中,轉過身來,本擬笑吟吟地跟賈珂和王憐花說幾句場面話,以免他們看出她心中的恨意,可是一轉身,就發現賈珂和王憐花已經走遠了,仿佛她就是路邊的一叢雜草,根本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一般,登時氣得臉色煞白,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心想“咱們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不用等咱們回到中原,就在回中原的路上,我倒要看看,我這么美貌,你一天把持的住,兩天把持的住,還能天天把持的住么”
金三娘可不信柴玉關這個急色鬼,生的兒子會不好色,心想這小子現在一本正經,對自己正眼也不瞧一眼,但到了床上,只怕比他爹還要急色,不過是個假道學的偽君子罷了。
哼,說不定連偽君子都算不上。剛剛他那契兄弟就在旁邊,他是怕人家喝醋,才不敢瞧自己的,誰知他有沒有偷偷瞧自己一定有的,自己長得如此貌美,身段也好,誰看到自己,身子不先酥了半邊,那小子明面上假裝對自己不以為意,說不定早就在心里對著自己唱起十八摸來了。
金三娘想到最后,高興起來,心中盤算“想些什么法子來把他拿下呢看他在他那契兄弟面前如此膽小,我要把他拿下,須得先把他的契兄弟支開。哼,男人不都這樣,在家里的潑婦面前,乖的跟個兔子似的,讓吃青菜,不敢吃蘿卜,等見不到家里的潑婦了,可不就恢復本性,吃起肉來了。”
隨即向其他姬妾瞥了一眼,心想“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他那契兄弟背著他偷腥,我何愁找不到機會跟他獨處”
金三娘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萬事俱備,就等著出發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出發,十幾個人擠在馬車上,金三娘心里惦記著把王憐花拐到床上去的事,倒也不覺得苦。
到了晚上,眾人支起帳篷,飲馬做飯,金三娘一邊幫著做飯,一邊四下打量,始終沒有找到王憐花,沒有找到王憐花的契兄弟,甚至連柴玉關那些手下都沒有找到,不由得大為奇怪,只好向身邊的人詢問。
那人神色隨意,說道“你說王公子他早就走了。”
金三娘吃了一驚,問道“他走了去哪了”
那人道“去找玉羅剎了。他和賈侯爺不是早就帶著人和咱們分開了嗎難道你一直不知道”
金三娘只是搖頭,后面那人又說了幾句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中只想“這小子怎能拋下我自己走了,難道我不夠美貌嗎瞎眼的臭小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虛偽的面皮揭下來”
山谷里的東西都搬出來以后,賈珂和王憐花辭別燕南天等人,前往吳明的據點。
賈珂和王憐花本來只打算帶著柴玉關那些手下行動的,他們一路繳獲的東西,全都托付給了黃蓉,但周伯通惦記著跟王憐花學武功,聽說王憐花要單獨行動,吵著要跟他們一起離開,賈珂和王憐花還想去西泥國那座高塔看看,周伯通從前去過那座高塔,正好可以做向導,便把他帶上了。
一行人曉行夜宿,照著趙敏給的位置,來到了第一處據點。但是他們在據點中找到的人,都只是吳明找來看守據點的人,大多都是有色目人,有些人甚至連漢語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