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王憐花掰斷這大漢的手臂,臉上就露出了這種又殘酷,又溫柔的笑容,此刻他臉上又露出這種笑容,這大漢想到他剛剛出手何等狠辣,知道他絕不是跟自己鬧著玩的,登時嚇得渾身發顫,說道“俺俺”
賈珂心想“看這人的樣子,絕不是心志堅毅,寧死不屈之輩,他明明知道姬冰雁去了哪里,卻死活也不肯說,決不是因為他對幕后主使十分忠誠,愿意為幕后主使獻上自己的性命,而是因為其他事情。
莫非他的家人如今都在幕后主使的掌控之中,如果他把姬冰雁的下落告訴我們,他的家人就會被幕后主使殘忍殺害如果是這樣,倒不必對他們趕盡殺絕。”
賈珂道“無論姬冰雁落到你的主人的手上,他能因此得到什么好處,這些好處都是他的,而這東西可是你自己的。
你知道太監過的是什么生活嗎可不是痛一下就過去的事,從此你再也不能和女人親熱,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兒女,最重要的是,你再也離不開尿布和鵝毛管了。
每當你有了尿意,你根本控制不住,它就會自己流出來,宮中那些太監,即使打扮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只要和他們離得稍微近一點,就能認出他們的身份來,因為他們身上那種陳年的尿騷味,根本洗都洗不干凈。
為了你的主人,你放棄現在這種生活,去過那種走到哪里,都會遭人白眼的充滿尿騷味的生活,值得嗎如果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們,這世上未必沒有兩全之策。”
那大漢渾身發抖,說道“俺俺”
王憐花見他吞吞吐吐,還不肯說,白光一閃,在他的腿上劃了一道。
那大漢驚懼之下,以為王憐花本是要把他變成太監,只是手中的劍沒有拿穩,才在他的腿上劃了一道,忙道“他們去興州城了”
另一個大漢聽到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賈珂看在眼里,心想“這人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問道“他們為什么要把姬冰雁帶去興州城”
那大漢既然已經說出姬冰雁的下落了,后面的事情,也就沒那么難開口了,說道“俺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俺們的主人要把姬冰雁送給一個人,他和這人約好了在興州城見面。”
賈珂道“你們主人叫什么名字”
那大漢道“俺不知道。”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說道“你連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認這人為主人,給這人辦事,你覺得這件事,我們會相信嗎”
那大漢道“不,不這是真的俺們本來是杏河村的人,日子過不下去了,就做起了劫匪,打劫過路人為生。但是俺們這些人,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農民,哪會什么武功啊,就是仗著人多力氣大,一擁而上,總能打倒幾個人罷了。
所以人多的俺們不敢搶,攜帶兵器,一看就學過武功的,俺們也不敢搶,只敢搶那些連保鏢都請不起的窮光蛋。這劫匪當得沒意思極了,一年到頭,都沒幾天能夠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