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花園,進到當鋪,陸小鳳拿著一幅許金元的畫像,自己去找許金元了。
王憐花瞧著當鋪里的伙計,心想他們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當然對這里十分熟悉,于是找到掌柜的,要他找一個在興州城人緣最好的伙計,陪他們一起去找人。
掌柜的很快選了一個伙計。這伙計叫朱天威,本來是衛國人,后來被王云夢派來興州,明面上是經營當鋪,實則一直在幫王云夢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認識不少興州的朋友,白道的都有,五年前還娶了一個興州的媳婦,儼然已經是半個興州人了。
朱天威接過許金元的畫像,凝目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小的應該是在城里見過他,不過也只是有點眼熟,估計只是和他走在過一條街上,連話都沒有說過。不過這人既然經常去賭場,咱們不如先去錢莊問問。畢竟賭桌上有輸有贏,輸了的人得去錢莊取錢,贏了的人得去錢莊存錢,不論是進還是出,都得去錢莊一趟。這人既然是賭場的熟客,想必也是錢莊的熟客。”
賈珂道“你在錢莊有認識的朋友嗎這人綁架了我們的朋友,如果讓他發現我們在找他,他可能會把我們的朋友殺了。”如果不是擔心許金元可能會撕票,賈珂早就在賭場詢問伙計,有沒有見過許金元了。
朱天威一聽事情這么嚴重,當然不敢隨便打包票,說他們去錢莊打聽消息,一定不會走漏風聲,略一遲疑,說道“小的的小舅子在順和錢莊做事,那小子口風挺緊,我再跟他囑咐幾句,他應該不會泄露出去。不過興州城的錢莊一共有二十幾家,順和錢莊不是最大的錢莊,小的也沒法保證,這人一定去過。”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許金元若是沒有去過順和錢莊,那是他的事,難道我們還能因為這事怪你不成前面帶路”
朱天威笑道“是”當下領著賈珂和王憐花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家錢莊。
這家錢莊的前院里擺著一個銅錢形狀的木雕,上面刻著“積善重義”四個大字。木雕后面,是一扇朱漆大門,門頂匾額寫著“順和錢莊”四個金漆大字,下面橫書“興州分號”四個小字。幾名身穿褐色皮襖的伙計,在門口招呼客人,滿臉堆歡,笑臉迎人。
一個伙計見到朱天威,笑道“朱爺,今天這么早就過來了。”
朱天威笑道“小李,我那小舅子呢我有事找他。”
那伙計笑道“朱爺,這兩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吧,你們先進來坐,我去給你找葉敬棋。”
朱天威笑道“好,辛苦你了。”然后領著賈珂和王憐花走進錢莊,柜臺前面,放著幾張桌椅,是給客人等待的時候用的。
賈珂和王憐花坐了下來,朱天威卻不敢坐,站在王憐花旁邊。不一會兒一個少年走了過來,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看著十分精明。
他見到朱天威站在王憐花身邊,不敢落座,賈珂卻坐在王憐花旁邊,猜到王憐花和賈珂身份不一般,先向兩人行禮問好,然后看向朱天威,問道“姐夫,你找我”
朱天威道“你這里有沒有方便說話的地方這兩位公子有事要問你。”王森記的老板是王云夢,此事早已天下知聞,賈珂和王憐花如今臉上戴著面具,顯然不想暴露身份,朱天威就沒有稱呼王憐花為少東家。
葉敬棋微微一怔,說道“左邊有兩間屋子,是專門接待我們店里的熟客的。左右現在沒有人,要不咱們去那里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