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見這中年男子活脫脫一個王云夢,眉目口鼻,都能看出和王云夢甚是相似,不禁感慨李家的基因真的太強大了。
不過王云夢的相貌,放在女子身上,那自然是一等一的美貌,放在男子身上,就顯得太過妖媚。
這中年男子的相貌妖媚得過了頭,倒像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中年婦人,遠不如王憐花這樣,平時是一個風流俊俏的俊美少年,若是打扮成姑娘,就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絕美少女。
賈珂十分得意,心想“果然還是我的王公子最好看了。”他心里雖是這樣想的,卻故意轉過頭去,壓低聲音,笑著道“王老前輩,再過幾十年,你會變成這個模樣嗎”
王憐花一點也不喜歡李訛龐的長相,聽到賈珂的話,忍不住咬了賈珂一口,低聲道“難道我在你心里,竟是他這樣的娘娘腔哼,你的王姑娘已經被我殺死了。”
賈珂哭喪著臉,輕聲道“怎么會呢,我的王公子可是我見過最有男子氣概的人。娘娘腔這個刺,形容誰,也不能形容我的王公子。”
王憐花臉上似笑非笑,看了賈珂一眼,說道“你討好我也沒用,你的王姑娘已經死在我手上了,焉有死而復生的道理賈公子,你節哀吧。”說到最后,拍了拍賈珂的胸口,然后拉著賈珂的手,兩人輕手輕腳地跟在這一行人后面,不過片刻,就到了御書房。
李訛龐在御書房的廊下,怔怔望著廊上懸著的風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在外面守著,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眾侍衛齊聲應是,將御書房團團圍住,足足圍了三圈,此刻便是一只蒼蠅,也一定飛不進御書房去。
那幾個守在御書房門口的侍衛剛一站定,突然間感到一陣微風吹來,耳邊的一縷頭發也被這一陣微風帶了起來。他們凝目看向前方,什么也沒有看見,自然不會把這陣威風當一回事,繼續把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警惕地打量四周,哪里想到兩個膽大包天的小賊,此刻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御書房呢。
賈珂和王憐花進到御書房,就見李訛龐掀開竹簾,走進里屋,于是輕手輕腳地跟了過去,趁著李訛龐背對著他們,透過竹簾,向里張望。
只見房中寒光森森,放著好些已經開鋒的兵刃,架子上全是書籍,幾上桌上擺著許多青銅玉器,古董花瓶,書桌左首有一只青銅貔貅,張著大口,口中含著一塊燒著了的檀香,一縷縷青煙自獸口裊裊吐出。正對著書桌的那面墻上,掛著一幅很長的水墨畫,畫的是連綿的群山和河流。
這時御書房中,只有他們三人在,賈珂和王憐花現在就可以對李訛龐下手,不過見他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兩人都是好奇心起,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讓他這個一國之君如此發愁。
李訛龐坐到那張紫檀木的書桌旁邊,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幾本,突然將筆一放,拉開抽屜,取出一卷畫軸來,絹質黃舊,少說也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
賈珂心想“這不會是李秋水的畫像吧”跟著就見李訛龐將畫卷展開,放在他剛剛正在批閱的奏折上面,凝目看了一會兒,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賈珂和王憐花站在竹簾后面,算是李訛龐的斜前方,正好看不見畫卷上面的內容。
忽聽得遠處傳來腳步聲響,王憐花聽出有三個人向這里走來,便向賈珂做了個手勢。
賈珂點了點頭,向那幾個書架瞟了一眼,意思是說“咱們去書架后面躲著。”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然后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屈指向李訛龐彈去,那錠銀子轉眼間便已擊中李訛龐的昏睡穴,李訛龐登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