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抓住王憐花的小腿,脫下他腳上的靴子,笑道“太行了”說著將王憐花另一只靴子也脫了下來,然后將王憐花拽了起來,抱在懷里,笑道“既然這身衣服這么合身,你這幾天何不一直穿在身上”
王憐花的后背貼著賈珂的胸口,聽到這話,仰頭一笑,悠悠道“這也不是不行。”
賈珂眼睛一亮,說道“這么好”
王憐花笑道“我對你當然好了。從今天起,你扮一刻太后,我就扮一刻太后身邊的小宮女。”伸手摸了摸賈珂的臉頰,笑道“賈珂,你很高興吧”
賈珂橫了他一眼,說道“不,我一點也不高興”又道“既然庫房的位置你已經探明了,咱們還繼續留在這里做什么”
王憐花笑道“那倒不急。我剛剛去庫房里轉了一圈,雖然沒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不過還是順手牽羊,拿了幾樣有用的東西。”說著拿來放在旁邊的包袱,將它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兩塊漆黑如墨,色重質膩的墨玉,和一塊白如凝脂,細膩潤澤的羊脂玉。
王憐花道“你還記得咱們在那條斷頭路上見到的那兩座石像吧其中一座石像,手里握著的就是一枝石雕梅花。我想她手里之所以會握著梅花,一定是因為姬悲情喜歡梅花,所以我打算在姬悲情的腳下,雕刻一朵梅花,姬悲情站在花蕊上面。白色的身子和里衣,黑色的外衣和面紗,黑色的梅花,你覺得怎么樣”
賈珂見王憐花對姬悲情的玉像如此上心,明知這玉像是用來對付姬苦情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的,王憐花想得越周全,姬苦情越容易上當,這是好事,但還是忍不住捏了王憐花的左臉頰一把,然后道“你打算怎么處理姬悲情的臉”
王憐花鼓起腮幫,說道“捏了我一把,還要我回答你的問題,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一邊說著,一邊歪了歪腦袋,左臉頰抬了起來,顯然是要賈珂親他一口。
賈珂忍不住一笑,低下頭,正要在自己剛剛捏的地方,輕輕地咬一口,王憐花忽然抬起了手,抵住了賈珂的額頭,不讓賈珂咬自己。
賈珂還以為王憐花這是料到了自己會咬他,所以不讓自己碰他的臉頰,正待問王憐花什么時候學會未卜先知了,就見王憐花用藥水和手帕擦干凈自己的臉,然后轉過身來,抓住他的衣領,兇霸霸地道“我剛剛用的可是那個宮女的臉,你將嘴唇湊過來,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在我面前紅杏出墻嗎”
賈珂哈哈大笑,抱著王憐花倒在床上,說道“我剛剛可不是想要紅杏出墻,只是想要辣手摧花,不,辣口摧花罷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方知自己若不是突然想到臉上易容的事,就被賈珂咬了,不禁哭笑不得,心想難道這就是男人的直覺
他在賈珂的脖子上連著咬了好幾口,然后笑瞇瞇地道“賈珂,我在庫房里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們把姬悲情的玉像放進水里的時候,你去假扮花無缺了,我去假扮那家的家丁了,所以都沒有看見姬悲情的玉像放進水里的模樣,但是有一個人,當時一直站在玉像前面,大概將那八美的模樣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賈珂微微一怔,便即猜到王憐花說的這人是誰“是陸小鳳。”隨即想起那場拍賣之后發生的事情,不由心中一陣苦澀。
王憐花笑著點頭,說道“就是他。縱使他因為咱倆,沒有去看我媽和你姑姑的玉像,但是另外六座玉像的主人和他非親非故,我可不信他如此風流好色,能忍住不看那些玉像。雖然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的記憶大概已經模糊了,但我想他努力回憶,總能想出一些什么來。”
賈珂沉吟片刻,說道“你說得有理,但我擔心小雞努力回憶,會發現姬悲情和西門吹雪相貌上的相似之處。”
王憐花反而笑了,問道“他發現了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