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飾霓扁了扁嘴,滿臉不以為意,說道“這兩封信都是西泥國的皇太妃在很久以前寫給外面的野男人的,信紙都已經泛黃了。可惜收信的人的名字被人用墨汁涂掉了,也不知是唐玉做的,還是別人做的,信上的落款倒是十分清楚,寫的都是秋水姊。皇太妃不是叫李秋水么,這兩封信肯定是她寫給別人的。”
陸小鳳聽了這話,不由一怔。
在聽說這件事和李秋水有關系以后,他就發現,這件事,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樣離奇。
陸小鳳道“這兩封信上都寫了什么”
朱飾霓道“第一封信是李秋水寫給自己的一個情人的,她說宮里的密道已經修好了,往后他再來找自己,便可以沿著這條密道去找她,不必再偷偷摸摸見面了。然后末尾寫了密道的入口,如何沿著密道來到她的床下。”
陸小鳳聽了這話,不由一驚,萬沒想到宮里竟然還有這中直接通向宮外的密道,說道“唐玉就是通過這條密道進的皇宮”
朱飾霓道“這我怎會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么,我到了興州城以后,就和他分開了。你若是好奇,不妨自己去問他。不過官府抓住他以后,大概會直接把他送去大牢,那你也沒有辦法去問他了。這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怪我也沒有用。”
陸小鳳搖了搖頭。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責怪朱飾霓。
陸小鳳沉思著,又道“第二封信寫的是什么”
朱飾霓道“第二封信勉強也算是一封情書,只是第一封信的語氣又親熱,又甜蜜,第二封信就不客氣多了。不過要我說啊,第二封信可比第一封信有趣多了。李秋水在信里說,老皇帝得了重病,沒有幾天可活了,我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和你在一起的滋味了,真是想念的緊。
如今我兒子身邊正缺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你來做這個護衛吧,到時咱倆天天都可以見面。上次你沒能做的事情,這次我準許你做了。總之說了好多露骨的話,提到了好多他們從前一起做過的事情。
我自己推測,這封信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美少年,至少比李秋水小了三十歲,李秋水在信里幾次抱怨這人是不是身邊的年輕女孩太多,把她給忘在腦后了,語氣一會兒幽怨,一會兒妒恨。真不知道唐玉是從哪里弄來了這樣的信。若是給西泥國的皇帝看見了,我真擔心他會氣得暈倒在地,說不定再也爬不起來了。哈哈,真好玩”
陸小鳳聽到最后,忍不住向旁邊的榜文瞧了一眼,唐玉的畫像旁邊,就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的畫像,榜文上只提到這老人姓李,其他事情一概不提。
難道這個老人,就是第二封信的主人,那個比李秋水小了三十多歲的美少年
朱飾霓察覺到陸小鳳的目光,說道“你可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這老頭是否就是第二封信的主人。我本來就是為了唐玉懷里那幾張銀票,才悄悄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把那幾張銀票和這兩封信拿出來的。這兩封信,我看是看過了,但是哪敢向唐玉詢問這兩封信是給誰寫的,他又為什么要把這兩封信帶在身上。
反正我和唐玉分開的時候,他還沒有察覺不對,后來他就算察覺了,也找不到我了。我懷里有這兩封信,若是給那些官兵瞧見了,誰知道他們會做什么,萬一他們把我當成李秋水和別人生的孫子,然后把我帶走,那我真的比竇娥還要冤枉了。”
陸小鳳道“這兩封信現在還在你的懷里給我瞧上一眼,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