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忙笑道“你當然不是色鬼了。”
賈珂笑道“那昨天晚上你爽不爽”
王憐花聽了這句話,心里本該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賈珂頂著李訛龐的臉問他這句話,他只覺渾身都不自在,胃部又是一陣抽搐,臉色鐵青地道“你真的要用這張臉問我這種事嗎”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剛剛還能透過這張臉看見我,怎么現在又只能看見這張臉了”
王憐花掙脫了賈珂的懷抱,忿忿地道“這不都怪你誰叫你非說你要親我,這下我想不注意你的臉都難了。”他一邊說話,一邊轉過身,走到書桌前面,拉開抽屜,翻開抽屜里的東西,打定主意不看賈珂一眼。
賈珂心想“那還不是因為你小老婆長,小老婆短,還建議我吃藥,仿佛我晚上抱你的時候,一直力不從心么。”有心想要除去臉上的易容,再就此事問一問王憐花,但又覺得這么做實在太無聊了,到底還是算了。
王憐花拉來一個抽屜,見里面放著一些冊子,最上面是兩卷圖畫,便將那兩卷圖畫取了出來,一卷放在桌上,一卷拿在手中展開,凝目一看,正是先前李訛龐看的那卷李秋水的湖畔舞劍圖。
王憐花對李秋水沒什么興趣,隨手將那卷湖畔舞劍圖放在桌上,展開另一卷畫軸。
這卷湖畔舞劍圖絹質黃舊,少說也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絹質潔白,最多只有一兩年的歷史。畫中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坐在湖心亭中,亭子附近是一叢叢金燦燦的菊花,四周都是波光粼粼的池水,幾對鴛鴦在池中戲水,那宮裝少女右手放在胸前,拿著一柄團扇,雙目眺望水面,臉上神色寧靜,似乎只是在欣賞美景。
賈珂站在王憐花身后,將下頦抵在王憐花的肩頭,向這卷池畔賞景圖看了幾眼,說道“原來銀川公主長這副模樣,我就說我小時候見過銀川公主,可沒覺得她和你長得很像,看李訛龐專程派手下去中原把王語嫣帶過來,還以為銀川公主女大十八變,現在和你長得很像了,看來也不是很像嘛。李訛龐怎么有底氣讓王語嫣來假扮銀川公主。”
銀川公主的長相隨她母親,小時候和李訛龐只有兩三分相像,長大以后,也只有四五分相像,王語嫣和李秋水卻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銀川公主和王語嫣到底有幾分相像,自然可想而知。
王憐花不以為意地一笑,說道“富貴險中求嘛。王語嫣和李清露雖然不是很像,但總算有幾分相似之處,李訛龐想要保住和衛國這門婚事,除了找王語嫣冒充李清露之外,他還能找誰總不能他親自扮成姑娘,嫁給李淳吧。”
賈珂聽了這話,忽然想起王云夢從前假扮甄家姑娘進軍皇室的事,心想“可惜這門婚事晚了十三年,不然甄家現在還在金陵好好的呢。”甄家是賈家的世交,甄家出事以后,賈母沒少念叨過甄家,賈珂雖然對甄家沒什么好感,但也覺得他們在這件事上確實太冤枉了。
賈珂當然不會沒事跟王憐花提起王云夢,這么一想,也就罷了,說道“畫像以后再看吧,咱們先擬一道圣旨,把陸小鳳留在興州城,以免陸小鳳當了別人的替死鬼,臨死之前,還覺得人家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