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果然也是愛著我的,我就知道,陸小鳳那樣一個只會花言巧語的小白臉,如何能夠比得上我”說道“多謝陛下把這件事告訴草民。”說罷,一臉滿足地站起身來,跟著張末星離開了書房。
王憐花見兩人出去了,站起身來,將房門關上,嘆道“我還以為男女之間的事,我都已經見識過了,今日見到了武三通,方知我只是井底之蛙。看武三通聽了你最后那句話的表情,我真擔心他的褲子。”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他在書里比現在還要變態。書里何沅君十八歲的時候,為了從武三通身邊逃走,慌慌張張地嫁給了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叫作陸展元。他二人成親那天,武三通去喜堂上大鬧一場,最后還是去道賀的賓客出手制住了武三通,逼迫他發誓十年之內,都不跟新夫婦為難,何沅君才清凈了幾年。
這種男女之事本來就很難說清楚,尤其武三通是何沅君的養父,他們兩個有點這方面的傳聞,那是何等的聳人聽聞,津津樂道,所以陸展元成親后不過七年就病死了。
陸展元是習武之人,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家境優越,衣食無憂,親生弟弟和侄女的身體都很健壯,按理來說,他不會這么容易得病死的,我看十有八九是這些流言蜚語害得他郁積于心,悶悶不樂,這才得病死了。
陸展元逝世當晚,何沅君就自刎殉夫了。何沅君為什么要自殺,書里沒有交代,有人說她這么做,是因為她深愛陸展元,不愿與陸展元分開,但我想如果她和陸展元十分恩愛,他們就不會成親七年,連個孩子也沒有了。
既然他們不是十分恩愛,何沅君就沒必要自刎殉夫,除非她覺得從前陸展元活著,武三通還能遵守諾言,不來騷擾她,現在陸展元死了,武三通隨時可能強迫她回家,她這輩子都擺脫不掉武三通,只好躲去武三通去不到的地方了。
你看武三通現在的模樣,如果何沅君真的和陸小鳳私奔了,而且陸小鳳愿意跟何沅君成親,我估計他們兩個成親那天,武三通一樣會去喜堂上大鬧一場,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對他女兒有不軌之心。”
王憐花自己也成過親,而且他和賈珂成親那天,喜堂上也來了不速之客,毀了他精心籌備的婚禮,他每每想起這件事,都不禁如鯁在喉,對那些來打攪他的婚禮的刺客,更是恨之入骨,但是此刻聽了武三通的所作所為,王憐花忽然覺得那天晚上,那些來打攪他的婚禮的刺客,除了原隨云、那個傷到賈珂的假“活財神”、那個在地上布置毒針傷到他的腳的刺客和那個用雷火丹傷到他的刺客之外,其余刺客的面目在武三通的襯托下,竟比先前好了一點。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賈珂面前,坐到賈珂懷里,閉上眼睛,說道“還好咱倆成親的時候,沒有武三通這樣的人來攪局,不然我可能會一氣之下,直接把那條船炸了。”
賈珂滿臉嫌棄地道“你別膈應我。如果我的養父在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對我有那種想法,我早就把他干掉了,哪還用等到跟你成親。”
王憐花哈哈大笑,說道“是我的錯,我怎能認為你會跟你說的這個何沅君一樣,遇到事了只知道逃跑,不知道反抗。”仗著雙目緊閉,什么也看不見,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賈珂的嘴唇,宛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親了兩下,又道“把段正淳和他那些女人送去拍賣的人,就是風靈霽吧。”
賈珂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我那剛剛還在街上嘲笑陸小鳳的王公子,你怎么嘲笑完別人,就踏上人家的老路了。你是不是特別想要聽我嘲笑你”
王憐花隨口說了出來,才發現風靈霽這個名字也不能隨便和“吧”這個字放在一起。
不過他的臉皮向來很厚,聽了賈珂的取笑,半點也不尷尬,反而哈哈一笑,說道“賈珂,你可真是一個孩子。我還以為你會說,我這是夜有所思,日有所說呢。如果你這么說了,我就會告訴你,是啊,我不僅晚上想它,白天也會想它,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