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笑道“我能。”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仿佛向問天不是問他能不能幫他們說服賈珂,而是在問他一加一等于幾一般。
向問天臉上不動聲色,但眼睛里到底流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似乎是在琢磨面前這個清秀斯文的少年,究竟在賈珂心里有多少分量,然后道“你打算怎么說服賈珂”
唐玉微微一笑,笑容愈發溫柔動人,說道“用我的辦法。”
向問天道“你的辦法”
唐玉微笑道“前輩也許不知道,晚輩和賈珂五歲就認識了,這十幾年來,晚輩一直住在京城,賈珂的其他朋友雖然和他要好,但都不像晚輩一樣和他朝夕相處。王憐花雖然和賈珂還算恩愛,但他們兩個才一起生活了幾年,論起對賈珂的了解,王憐花其實遠遠比不上晚輩,便是論起在賈珂心里的分量,王憐花也未必就能比得上晚輩。
就算王憐花已經死在貴教的手上了,晚輩也有辦法讓賈珂和貴教化敵為友,何況王憐花只是受了一場驚嚇,并沒有丟掉性命。晚輩敢跟前輩保證,賈珂看在晚輩的面子上,一定不會跟貴教追究這件事的。”
向問天霍地站起,快步走到門前,似乎想要離開。
唐玉心下奇怪,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向問天又轉過身來,自始至終,手都沒有碰過門,似乎他根本不是去開門的。但他不是想要開門,又為什么要走這一趟
向問天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你在賈珂心里有這么重的分量,為什么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卻和沒有跟他相處過幾天的王憐花在一起了”
唐玉微微一笑,說道“這很奇怪嗎賈珂喜歡男人,而我卻不,他幾次問我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我都拒絕了他,若非如此,王憐花哪有機會。”
向問天微笑道“你和賈珂如此親厚,真是好極了,往后你可要在賈珂面前,為我們教主多多美言幾句。這也是為了你自己,教主心情好了,你的日子才能過得舒心。”
唐玉一怔,隱隱覺得向問天這句話有些古怪,什么叫任我行心情好了,他的日子才能過得舒心于是道“晚輩愚笨,不明白前輩的意思,還請明示。”
向問天笑道“你是名門子弟,應該聽說過三尸腦神丹吧”
唐玉聽了這話,登時臉色大變,再也維持不了冷靜,說道“三尸腦神丹”
他太過激動,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說道“晚輩聽說,三尸腦神丹的方子早就已經被朝廷毀了。”
向問天哈哈一笑,說道“朝廷朝廷算什么你在宮里潛伏多日,又扮宮女,又扮太監,又刺殺公主和皇帝,怎會還把朝廷看得這么重,認為朝廷說方子被他們毀了,就真的被毀了神教配合朝廷這么說,不過是擔心昔年的禍事重演罷了。”一邊說話,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晃了幾下,發出咕咕的輕響,這是藥丸撞到瓶壁上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