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陰沉沉地道“那么那個想要殺你的一號,就是李淳了”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應該是他,而且這么多的事,李淳為什么派崔紫華這樣一個小女孩來興州城協助唐玉刺殺銀川公主,也說得通了。只因崔紫華本來就是一個殺手,李淳參與過多少次七月十五組織的殺人游戲,她大概就參與過多少次刺殺,她來興州城協助唐玉刺殺銀川公主,自然得心應手。”
王憐花咬牙道“這賤人你盡心竭力地幫他全家做事,他竟然在背后組織那么一幫賤人來刺殺你他怎么敢”
頓了一頓,忽然冷笑一聲,又道“現在想想,李阿蘿從前的做法很對啊,對付這中賤人,只是殺了他,如何能夠解恨,便是亂刀分尸,五馬分尸,那也不足以解恨。只有把他剁成肉醬,做成花肥,埋在他母親兄長的窗戶前面,才能稍稍解恨。李阿蘿到底還是太心慈手軟了,怎么能將人先宰了,再把他們制成花肥呢,應該把他們活生生地剁成肉醬,那樣才過癮啊。”
王憐花越說越狠,心里也越來越氣。
他怎能不氣
這些年來,賈珂盡心竭力地幫他們李家做了多少事情,如果沒有賈珂,三年前吳明的陰謀得逞,衛國的花花江山,只怕早就換主了。
何況“翡翠寶塔”一案將李湛和楚妃都牽扯了進去,如果沒有賈珂,李湛和楚妃也不可能安然無恙,楚妃是李淳的母親,李湛是李淳的哥哥,賈珂對他們有恩,就是對李淳有恩,李淳不僅不感激賈珂,反而恩將仇報,一心想要殺死賈珂。
王憐花自己可以做中山狼,可以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但是有人這么對他和賈珂,他要是能忍,那他現在就可以在身上抹點金粉,到少林寺把佛像推倒,自己坐在上面當佛爺了。
賈珂其實一點也不生氣,他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腦袋被驢子踢了的人,才會把這些皇親國戚當成朋友,所以從前李湛多次說自己是他的好兄弟,他從來只是面上受寵若驚,根本沒把李湛的話往心里去。
適才聽到唐玉說崔紫華自小在西域生活,拜了丁春秋為師,他立馬將崔紫華和阿紫聯系到了一起,也就把李淳和“一號”聯系到了一起。雖然免不了大吃一驚,但他從前就覺得李淳這個人怪怪的,精神有點問題,就算突然變成喪尸,在街上隨便啃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驚訝過后,也就接受這件事了。
這時見王憐花如此震怒,知道他這般憤怒,全是因為自己,賈珂心里像是塞滿了蜜糖,伸手將王憐花抱在懷里,笑道“憐花。”
王憐花看向賈珂,臉上滿是怒容,說道“嗯”跟著見賈珂竟然在笑,忍不住更加生氣,說道“這姓李的一家子中山狼,都張開嘴咬你了,你怎的還笑得出來”
賈珂抬起右手,摸了摸王憐花的臉頰,笑道“我為何笑不出來難道你忘了,咱倆早就決定,把他們家的皇位搶過來了嗎”言下之意是說,反正咱們已經決定對他們不仁了,他們對咱們不義,也沒什么好生氣的。
偏偏王憐花是那中我可以對你不仁,你不能對我不義的人,如何聽得進去賈珂的勸說,尤其算算時間,李淳前腳組織大家刺殺賈珂,跟著就和李湛來杭州找賈珂,要賈珂幫他們找皇帝,最重要的是,還仗勢壓人,不許賈珂帶他一起去揚州。
王憐花一向認為,這世上臉皮最厚的人是柴玉關,臉皮第二厚的人是白飛飛,臉皮第三厚的人是王云夢,臉皮第四厚的人才是他和賈珂,但是現在看來,柴玉關對上李淳,只怕都要甘拜下風了。
想到當時李淳不讓賈珂帶他一起去揚州的無恥嘴臉,王憐花恨得咬牙,兩排牙齒不住擠壓,發出咯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