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道“我沒有親眼見過田伯光的刀法,只是聽別人說的。先前我為了抓住田伯光,找了一個被他傷害的姑娘來幫我認人,她跟我描述過田伯光的刀法。”
阿紫“啊”的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天連城璧使的這一套劍法,如果他手里拿的長劍換成長刀,確實和當日田伯光在客棧里使出來的刀法一模一樣。嗯,也不能說是一模一樣,田伯光那淫賊使出之時,比連城璧可快多了。”
賈珂呵呵一笑,說道“我抓住田伯光以后,就把他交給了蘇州知府,他現在應該還在蘇州關著吧。連城璧是無垢山莊的莊主,在蘇州的人脈一定很廣,他能去大牢探監,逼迫田伯光把刀法教給他,倒也不足為奇。只是田伯光被我抓住之前,正在和歐陽克謀劃如何得到連夫人呢,轉頭連城璧就去學田伯光的刀法了,他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阿紫見連城璧偷偷在練田伯光的刀法,連城璧的嫌疑自然又增添了三分,幾乎就要認定就是連城璧了,小嘴一撇,神態十分鄙夷,說道“我看他們是臭味相投才是。一個專門偷女人的身子,一個”說到這里,想到王語嫣不知道賈姑娘的玉像的事,連忙停下不說。
王憐花忽然笑道“我大概知道連家劍法的特點了,如今知道連城璧練過田伯光的刀法,那就更簡單了。”看向阿紫,笑道“阿紫姑娘,請你趴在床上,把衣服脫了,我要看看你背上的刀傷。”
王語嫣又羞又急,臉都紅了,說道“表哥,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親的。”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說道“賈珂在旁邊看著呢,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心生邪念,對她動手動腳嗎兩位只管把我當成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大夫總不用顧忌男女授受不親,總能看女人的后背了吧”
王語嫣心想“你和賈公子都是男人,你們兩個一起看阿紫的后背,和單獨一個看阿紫的后背,哪有什么區別。”當下便要說“表哥,我知道連家的劍法和松風道長的刀法砍在身上,會留下什么樣的傷口,還是讓我來看吧。”
但是這一句話尚未出口,阿紫已經趴到床上,還向王語嫣一笑,說道“師父姊姊,這沒什么的。我在唐家的時候,還天天和好多男孩睡在一起呢,那時候都沒講究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現在講究這個,實在有些遲了。”
王語嫣自小在曼陀山莊長大,曼陀山莊就是她母親為她制造的與世隔絕的象牙塔,她何曾聽說過這種事情她睜著圓圓的眼睛,難以置信地道“唐家怎么能這么做,這也太過分了”
阿紫不以為然地一笑,說道“唐家過分的事情多著呢。你不也差點被他們害死嗎”說著脫下衣衫,露出雪白晶瑩的后背,背上一道很長的刀疤,從左肩到右腰,幾乎把她的身子砍成兩截。
王語嫣看到阿紫背上這道刀疤,淚珠一滴滴滾落下來,說道“你當時受的傷好重啊。”
阿紫見王語嫣哭得這么傷心,甚是驚奇,伸手接住一滴淚珠,伸出舌頭舔了舔,說道“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