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官飛燕,李仁根本沒法保證,唐玉會因為刺殺銀川公主的罪名,被西泥國通緝。
當然了,李仁也有可能安排別人來指證唐玉,甚至安排那個李淳的死士承認罪行,不過這些假設的可能性都很小,遠不如李仁和吳明勾結在了一起可能性大。
陸小鳳想到這里,忽然覺得很冷。
他的身體明明是熱的,身體里卻是冷的,像是連著喝了幾大桶的冰水。
如果有得選擇,他一定跑的遠遠的,以后誰來請他,他都不會和皇家打交道。
陸小鳳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現在有杯酒就好了。”
賈珂一笑,說道“誰說沒有”說著俯下身去,很快直起身來,手里跟變戲法似的,多出了兩個酒囊來。原來他事先用絲帶將這兩個酒囊綁在腿上,外袍垂了下來,遮住了這兩個酒囊,所以他帶著酒囊進進出出,始終沒有人瞧見這兩個酒囊。
陸小鳳看到這兩個酒囊,眼睛發亮,笑道“你小子果然是我的知己,知道我沒有飯吃無所謂,沒有酒喝卻是萬萬不行。”
賈珂笑了笑,將兩個酒囊放到桌上,又從懷里取出兩個油紙包,和三只翡翠做的小酒碗,一并放到桌上。王憐花打開油紙包,里面放著兩樣下酒用的臘牛肉和五梅肉酥。
這酒是賈珂從皇宮里拿的上等竹葉青,自然是好酒。
陸小鳳三杯酒下肚,身體已經暖和過來。
他又喝了一杯竹葉青,嘆道“我還是想不明白,李仁讓西門吹雪來趟這趟渾水,是為了什么。”
賈珂道“你知道太后娘娘是怎么發現,西門吹雪其實不是早逝的五皇子,而是韓大將軍的兒子的嗎”
陸小鳳搖了搖頭,沉默了半晌,說道“我知道西門吹雪身上有很多秘密,有些秘密,他可能自己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他知道這些秘密是怎么來的。我雖然查案子的時候,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我不會這么對我的朋友,因此他那些秘密,我看見過,但從來沒有問過他。”
王憐花搖頭嘆道“你是西門吹雪最好的朋友,連你也不知道他這些秘密,我和賈珂又怎會知道。我只知道,李仁絕不會是因為西門吹雪的劍法很厲害,就想要對付他。”
陸小鳳道“這我相信,李仁又不是余滄海,怎么可能這么做。”
賈珂一驚,問道“余滄海”
賈珂心中大為驚訝,臉上卻全然不動聲色,似乎只是奇怪,陸小鳳怎會突然提起這位青城派掌門。但是王憐花對賈珂何等了解,一下便聽出賈珂語氣有異,向賈珂瞥了一眼,不明白賈珂聽到這話,反應怎會這么大。
陸小鳳道“對了,你們剛回來,肯定沒聽說過這件事。半個月前,余滄海的獨子死在了福威鏢局總鏢頭的兒子的手上,余滄海就帶著青城派所有弟子,把福威鏢局總局分局的鏢頭鏢師全都殺了,說是要給兒子報仇。不過江湖上的人都說,余滄海大動干戈,其實是為了拿到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