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也眨了眨眼,笑道“好啊。”
王憐花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說,賈珂就答應了,他還以為自己至少得苦勸賈珂七八十句呢,莫非其中有詐笑道“我又不是用王憐花的身份見他,我的夫人,當然得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賈珂微笑道“你放心,你的夫人當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王憐花瞧見賈珂臉上的笑容,心頭更加七上八下,不知賈珂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知道無論賈珂賣的是什么藥,想必都不是他想要吃的那種藥,但見賈珂有意賣關子,不愿提前告訴自己,王憐花也不想問賈珂,顯得自己怕了賈珂似的,只是一笑,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賈珂站起身來,笑道“你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說罷,將王憐花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翩然而去。
王憐花坐在椅上,見賈珂這般神秘,心中不祥之感更甚,暗道“賈珂不會是因為我要他假扮女人,就故意扮成大歡喜女菩薩的模樣來和我親熱,好讓我此后再也不敢要他假扮女人吧”隨即轉念,又想“他也不用扮成大歡喜女菩薩的模樣來和我親熱,他扮成水母陰姬的模樣來和我親熱,我這輩子就不會要他假扮女人了。”
王憐花的臉色越來越青,坐著無事可干,站起身來,將阿紫和唐玉都放筋了柜子里,脫下身上那件假扮向問天的時候穿的白衣,換上了賈珂的一件藍衣,然后將那灰衣老者從床底下提了出來,放到地上。做完這些,見賈珂還不回來,于是取出一枚傷藥,塞進那灰衣老者的嘴里,然后坐到椅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
過了好一會兒,王憐花終于聽到破空聲響,是賈珂展開輕功,避開眾侍衛的視線,回到御書房的聲音。這聲音輕微之極,不比一片花瓣落到地上的聲音大,王憐花從前完全聽不見這聲音,現在他武功大進,落葉飛花之聲,百丈之內,都清晰可聞,賈珂展開輕功的聲音,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王憐花看向屋門,隨即轉過頭去,看向墻壁,免得猝不及防之下,瞧見了賈珂現在的可怕模樣,很快又覺得只是轉過頭去,還是不保險,賈珂見自己不看他,極有可能故意使壞,弄出點聲音來,吸引自己看他,索性從懷里取出手帕,蒙上了眼睛。
那條手帕上面的泉水圖案,是用蟬翼絲織成的半透明薄紗,透過這層半透明薄紗,還能看見外面的情形,只是朦朦朧朧的,像是眼前起了一層薄霧。王憐花故意將這塊薄紗擋在他的右眼前面,然后將右眼睜開一條細縫,小心翼翼地看向屋門。
稍過片刻,屋門打開,一道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憐花一來眼睛上蒙著這層薄紗,好似身處霧中,看東西朦朦朧朧的,二來他的眼睫毛又長又密,此刻眼睛只睜開一條細縫,上下睫毛交疊在一起,在他眼前形成了一道虛影,也影響了他的視線,因此他只看出這人身形纖細,體態婀娜,其他一切都太過模糊朦朧,他什么也看不出來。
賈珂回到屋里,見王憐花用手帕蒙著眼睛,先是一驚,以為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王憐花中了別人的暗算,眼睛受了傷,但見屋里沒有打斗的痕跡,王憐花手里還拿著茶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知道王憐花若是眼睛受傷,絕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登時放下心來,笑道“你這是在玩什么呢”
王憐花見賈珂此刻身形纖細,體態婀娜,不聽聲音的話,活脫是個年輕美女,不由心癢難耐,很想取下手帕,看看賈珂現在是怎樣一副天香國色的模樣,但又擔心賈珂早就猜到自己會不看他,故意將身材弄得如此纖細婀娜,好讓自己心甘情愿去看他那張丑陋可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