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登時漲紅了臉,忽地伸手推開賈珂,一本正經地道“姑娘務請自重在下早有家室,姑娘離在下這么近,若是被在下的娘子看見了,怕是會一怒之下,扛起他相公先前連根拔起的那株桂花樹打你呢。”
賈珂握住王憐花的手,笑道“公子的相公要來打我,公子會不會保護我啊”不等王憐花回答,又將王憐花的手指尖放進了嘴里,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兩下,說道“公子的相公看見我咬著公子的手指,會不會掄起桂花樹來打我啊一定會吧,畢竟他只會掄桂花樹,不像我,還會辣手摧花呢。”
王憐花初時見到賈珂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輕輕去咬自己的手指,不由得怦然心動,待得聽到賈珂又提起“辣手摧花”這四個字,他想起賈珂剛剛說的話,登時臉上一紅,雙頰火辣辣的,倒像是抹了一層辣椒汁一般,只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聽到“辣手摧花”這四個字了。
王憐花隨即轉念,又想“原來賈珂在這里等著我呢,他就是想讓我對他假扮女人這件事生出懼意,我可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了。”當下收回了手,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說道“夫人,你若是準備好了,我就把那老頭叫醒了。”
賈珂見王憐花叫“夫人”叫的這么順口,真想現在就洗手摧花,于是用上官飛燕的聲音,微笑道“好哦,相公。”
王憐花聽到賈珂叫自己“相公”,不由得心中一蕩,只是賈珂不僅看上去是上官飛燕的模樣,說話用的也是上官飛燕的聲音,未免美中不足,說道“賈珂,你快用你自己的聲音,把剛剛那句話重復一遍。”說著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回憶賈珂的模樣。
賈珂微微一笑,果然變回自己的聲音,說道“好哦,老婆。”
王憐花睜開眼睛,忿忿地看向賈珂。
賈珂微微一笑,又換了上官飛燕的聲音,說道“相公,我在這里等你哦。”
王憐花忍不住嘆道“同樣都是姑娘,為什么你扮成賈姑娘的時候,就不肯這樣一口一個相公地叫我呢”
賈珂笑而不語,心想“這有什么奇怪的。我會吃賈姑娘的醋,難道我還會吃上官飛燕的醋嗎”
王憐花解開那灰衣老者的穴道,然后坐到賈珂身旁,伸手摟住賈珂的腰,只覺纖腰不盈一握。當日賈珂扮成賈姑娘,王憐花摟住賈姑娘的纖腰,心中飄飄然的極是陶醉,現在摟住賈珂的腰,一想到這是賈珂仿照上官飛燕弄出來的纖腰,心里就老大不自在,更沒有那日摟住賈姑娘的纖腰時的愛不釋手,當下便放開賈珂的腰,握住了賈珂的手,然后用手肘碰了碰賈珂的手臂。
賈珂笑著捏了捏王憐花的手掌,捏了兩下,就見那灰衣老者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灰衣老者受傷不輕,站起來的動作十分緩慢,好容易站了起來,看向王憐花,不由一愣,隨即看向賈珂,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