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一本正經地道“因為它想要聽你唱戲啊。雨約云期,最苦情濃處變成間離。寸心豈戀鴛鴦被,爭奈咫尺千里。今難學莊周夢蝶,愿飛到伊行根底,同坐同行同衾睡。是這么說的吧賈兄,長恨歌你背不下來,這句戲文,連我也只是覺得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你居然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真是令小弟佩服。”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不止記得這句小孫屠的戲文,我還記得思凡的一句戲文呢。你且坐著,聽我在戲臺上給你唱。”當下除去臉上的易容,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翻身坐到桌上,笑吟吟地看著王憐花,拿起兩根干凈的毛筆,筆桿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權當架子鼓了,配合著自己胡亂編的調,唱道
“王小花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媽媽削了頭發。
每日里,在佛殿上燒香換水,
見幾個子弟游戲在山門下。
他把眼兒瞧著咱,
咱把眼兒覷著他。
他與咱,咱共他,
兩下里多牽掛。
冤家,怎能夠成就了姻緣,
草蒲團,也做了芙蓉軟褥。
一個兒抱膝挺身,口兒里念著我。
一個兒伸臂摟脖,心兒里想著他。
我把袈裟扯破,
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
跟著他下山,
憑他親我,抱我,哄我,逗我,
都一步也不離開他。”
賈珂一邊唱,一邊改詞,遺憾手上沒有一把吉他,不然一邊彈吉他,一邊給王憐花唱情歌,那可多浪漫啊。
但這就足以讓王憐花移不開眼來了。他完全忘了手里的信,隨便將信扔到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賈珂面前,抽出腰間折扇,挑起賈珂的下頦,做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笑道“賈老板,你這首戲文唱得不太對吧。”
賈珂笑道“我哪里唱的不對了,還請王公子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