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哪里知道這種怪蟲是誰放出來的,紛紛大叫冤枉。當下便有使臣說道“陛下,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何況我們遞來的不是戰書,而是婚書”
賈珂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們明面上遞來的是婚書,其實是向朕的公主索命的血書,上面染得都是朕的公主的鮮血。朕倒情愿你們給朕遞來的是戰書了。何況朕也沒打算立刻斬了你們,等你們進了天牢,朕還是跟你們先禮后兵,先給你們上刑,你們若是還不肯招,朕再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送去衛國,讓你們衣血還鄉。”
賈珂說完這話,掃了眾人一眼,見沒人說話,當即下了命令,以意圖行刺皇上和公主、燒毀衛國廉王的尸體等罪名,將衛國一干人等押去天牢,封鎖流杯園,仔細搜查眾人的行李,看看是否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眾皇子先前畏懼那見人就撲的碧火,見皇上一直在研究那碧火留下的灰燼,不敢靠得太近,如今那五只怪蟲都被關進了水晶繡球燈中,放在大殿的角落里,他們自然不怕了。等到眾侍衛將衛國使臣押去天牢,西泥國群臣紛紛離開,大殿里冷清下來,他們幾天都沒見過皇上,紛紛圍上來請安。
賈珂擔心露餡,不敢跟他們多說,聊了兩句,便笑道“朕身體還好,總算沒被衛國這幫人氣死,你們不必如此大驚小怪,仿佛好幾年沒有和朕見面了。”
隨即嘆了口氣,說道“衛國這幫人的手段,你們也見到了。先前朕吩咐你們,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住所,不要隨便出來走動,還想過朕是不是有些太草木皆兵了,今日見到這幾只怪蟲,方知朕還是想得太少了。這幾天你們還是繼續待在自己的住所里,不要隨便出來走動了。等到朕抓住放出這幾只怪蟲的人,確保城里再沒有這樣的怪蟲了,你們走在街上,朕才能放心。”
換做平時,眾皇子早就搶著要為父皇出力分憂,即使根本派不上什么用,起碼也能給父皇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是那怪蟲的種種的詭異之處,以及那五人臨死時的慘狀,他們都是親眼目睹,早已嚇得魂飛天外。
尤其那怪蟲燃燒之前,不見有絲毫異狀,所以眾人誰也沒有察覺,但是一旦撲到身上,那便是大羅金仙也就不回來了,如此讓人防不勝防,倘若他們走在街上,有人朝他們扔了一只這樣的怪蟲,他們哪里還有命在好印象什么時候都能留,但是性命只有這一條,沒了就是沒了,孰輕孰重,他們自然分得清楚。
因此眾皇子要么感激父皇為他們考慮的如此周到,說到動情處,還用袖子去擦眼睛,藏在袖子里姜片擦過眼皮,眼淚登時滾滾而下,要么述說自己這些天對父皇的思念和擔憂,叮囑父皇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總之無一人主動請纓,要幫父皇分憂解難。
賈珂被眾皇子圍在中間,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亂說一通,心中只想“幸好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養這么多孩子,天天聽他們在耳邊呱呱叫,真的煩都煩死了。”
王憐花本來站在賈珂身旁,但他現在假扮的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這些天潢貴胄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擠了出去,然后自己搶了他的位置,站在賈珂身旁獻殷勤。
王憐花氣得臉也黑了,恨不得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到昆侖山上,兩地相距幾萬里,他們最好這輩子都走不回來了。
就在王憐花的耐心即將耗盡,打算抓幾只老鼠,扔到眾皇子身上的時候,眾皇子跟皇上的寒暄終于告一段落。
太子李清民滿臉春風,笑道“父皇,兒臣聽說您最近又多了一個兒子,論年紀是兒子的六弟。兒臣本來以為今日能夠見到六弟,怎的沒有見到他”
王憐花臉上戴著面具,賈珂不好現在把王憐花介紹給他們,免得他們對王憐花的印象,就是這位在民間長大的六皇子精通易容之術,日后自己做了李訛龐不會做的事情,他們心里有六皇子精通易容之術這個印象,難免會懷疑他們的父皇也是別人假扮的。
于是說道“你們六弟自小在民間長大,練了一身厲害武功,有些事情,別人做不了,他卻能做成。這幾天他一直忙著為朕做事,便是今日,也不得清閑,自然沒法與你們相見。你們也不必著急,等到此間事了,你們兄弟有的是親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