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公子走到姬苦情面前,見姬苦情兀自抓著那藍眼少年的手腕不放,臉上微現詫異,說道“你不是已經給他看完手相了嗎還抓著他的手做什么”
姬苦情也不啰嗦,伸手扣住那錦衣公子的脈門。
那錦衣公子“啊”的一聲,驚慌失措地道“你你你這是要做什么哪有人給別人看手相,連聲招呼都不打”說著便要將手腕從姬苦情手中抽出來。
但是姬苦情的手指好似五根鐵鉗一般,牢牢扣住他的脈門不放,他哪里掙脫得開,只好求饒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錢,是不是只要你不傷害我,你要多少錢都好說。”
姬苦情壓低聲音,說道“你若是不想我傷害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見那錦衣公子點頭,便帶著那錦衣公子和那藍眼少年來到馬車前面,點住他們的穴道,然后將他們扔進車里。
姬苦情離開以后,姬葬花給自己臉上的傷口涂了傷藥,然后進了飯館,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點了一壺清茶,兩樣細點,有個小販從外面經過,姬葬花見小販的竹簍里的兔子十分可愛,于是買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抱在懷里,輕輕撫摸。
這時見姬苦情帶著兩個年輕俊俏的男人回來,姬葬花叫來店伙結賬,然后抱著兔子,走了出去,向姬苦情道“玉世伯,你怎么帶了兩個人回來”
姬苦情尖著嗓子說道“這兩人是一對主仆,我在街上遇到他們,索性一起抓回來了。我還有些事要做,現在就得走,什么事情,都沒來得及跟他們說呢,請你幫我給他們說說吧。還有,代我向你母親問好。”
姬葬花道“玉世伯慢走。”
姬苦情向遠處走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摘下斗笠和白布,換掉衣服,扮成車夫,又趕了回來。
姬葬花見姬苦情回來了,便抱著兔子,躍上馬車,掀開車帷,見賈璉靠在車里,兀自昏迷不醒,大概是因為發燒不退,他臉上都泛起了紅暈,那錦衣公子和藍眼少年歪歪扭扭地躺在車里。他二人都被姬苦情點了穴道,現在的姿勢雖然十分別扭,但也沒法改變姿勢。
姬葬花將兔子放在懷里,伸手扶起那錦衣公子和藍眼少年,讓他們后背靠在車廂上,伸手解開了他們的穴道,說道“剛剛玉世伯跟我說,他有事要做,來不及跟兩位解釋,他為什么要把你們帶到這里來,所以讓我代他向你們解釋。這位玉世伯是家母的一位老友,他知道家母閨中寂寞,自己無暇陪伴家母,所以把你們送了過來,讓你們代替他陪伴家母。”
那錦衣公子滿臉難堪,說道“當真豈有此理你們在街上強搶民男,還將王法放在眼里嗎何況何況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你的母親年紀得多大了,做我祖母,都綽綽有余吧你讓我伺候你母親,這這如何使得”
姬葬花笑了笑,說道“王法在我面前,我說的話,就是王法。”然后從懷中取出那只葫蘆形的木瓶,倒出兩粒藥丸,顏色好似珊瑚,說道“這里有兩粒斷腸裂心的毒藥,一時半會兒,要不了你們的性命。你們最好把這兩粒毒藥吃了,然后乖乖地聽我吩咐。只要我吩咐你們做的事情,你們都辦成了,我保證給你們解藥,再給你們一大筆錢,讓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不然”
說到最后,忽然將懷里的兔子抱了起來,一手托著兔子的身體,一手抓著兔子的耳朵,只聽得喀喇一聲輕響,兔子的脖子便被他扭斷了。
兔子的腦袋軟軟地貼在身體上,眼中已經沒了光澤。姬葬花輕輕撫摸這兔子的腦袋,動作比先前還要輕柔數倍,臉上也露出溫柔的神色,就像是在撫摸他的寶貝。
他看著那錦衣公子和那藍眼少年,說道“不然我也只好把你們變成這副模樣了。”
那藍眼少年打了個寒戰,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突然伸手將那兩粒藥丸拿了起來,便要送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