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說完以后,想起姬靈風和凌芳姑來,又覺得這確實是姬葬花做得出來的事情。低頭去看賈珂,就見賈珂鼓起了腮,臉上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來。
王憐花伸出手指,去戳賈珂的臉頰,只聽得“噗”的一聲響,賈珂口中的空氣都被他用手指擠了出來。
王憐花笑道“你干嗎做出這副表情姬悲情和姬苦情害過咱們不止一次,一個用毒蛇咬你,一個用亂刀砍你,姬葬花把他們做成蠟像,我還覺得太便宜他們了呢。”
賈珂道“我倒不是覺得姬悲情和姬苦情被姬葬花活生生做成蠟人,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我只是在想,論起智謀武功,姬葬花完全不及姬悲情和姬苦情,如今他卻把姬悲情和姬苦情玩弄于股掌之中,眼看就要把他們玩死了,歸根結底,是因為姬悲情和姬苦情再不喜歡他,也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不會對他有什么提防。這件事想想就很可怕。”
王憐花摸了摸賈珂的頭發,笑道“賈珂,你可真是喜歡杞人憂天。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干嗎要因為這種事憂心忡忡,仿佛你馬上就要有孩子了似的。”
賈珂一笑,伸手摸了摸王憐花的肚子,笑道“真的沒有嗎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人在打我的手似的”
王憐花臉上一熱,然后揚起手,在賈珂的手背上打了一下,說道“那當然了,因為老子在打你”
賈珂哈哈一笑,握住王憐花的手,說道“我看咱們若是想要留在這里看戲,須得先準備好三個替身。無論姬葬花想要怎么對付姬苦情和姬悲情,我想他都不會讓這座宅子里的人活下來的。”
姬悲情從柜中取出一只玉瓶,顏色漆黑,瓶身上雕刻著梅花圖案,放到桌上,說道“你把這瓶迷藥放在懷里,小心點,不要把它打破了。”
姬葬花知道母親素有潔癖,如非萬不得已,不然絕不會摘下手套來,但即使戴著手套,也不愿和別人接觸,這時他們站得那么近,只因為旁邊有張桌子,母親就把這只玉瓶放到桌上,而不是直接遞到他的手中,雖然毫不意外,但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姬葬花默不作聲地走到桌子前面,踮起腳尖,將那只玉瓶拿了下來。
姬悲情見這張桌子明明這么矮,姬葬花還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桌上的玉瓶,心中更加厭煩,實在不想再看見姬葬花了,問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姬葬花看著手中這只玉瓶,說道“母親剛剛只跟兒子說這只瓶子里裝的是迷藥,這瓶迷藥用這么精致的瓶子來裝,一定不是普通的迷藥。兒子有些好奇,瓶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迷藥,父親喝下瓶子里的迷藥,不會有性命之憂吧。”
姬悲情道“難道你以為我會殺死你父親”
姬葬花搖了搖頭,低垂著頭,說道“兒子知道母親不會這么做的,兒子只是只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