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因為我的王公子是和氏璧這樣的無價之寶,那龍小云跟你學了一些本事,雖然資質有限,不及你的萬分之一,但他有如此能耐,也可以笑傲江湖了,沾了你的一點玉氣,當然就變成石鑲玉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又道“既然林詩音把我的憐花寶鑒給龍小云,為什么我的憐花寶鑒又給龍嘯云陪葬了”
賈珂道“后來龍嘯云帶著憐花寶鑒去找上官金虹,上官金虹懶得見他,直接讓手下把他殺了,然后他的尸體連同你的憐花寶鑒一起被上官金虹的手下埋了。”
王憐花呵呵一笑,說道“上官金虹敢把我的憐花寶鑒給龍嘯云陪葬,他的膽子真是夠大的我早晚要找到他,把他碎尸萬段了”
賈珂笑道“這我舉雙手贊成。最好咱們找到他的時候,你已經寫好憐花寶鑒了。到時候你把他碎尸萬段,我就在旁邊舉著你的憐花寶鑒,讓它親眼看看,你是怎么給它報的仇。”
王憐花哈哈大笑,在賈珂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放開賈珂,低頭去看地洞,說道“姬葬花把洞底填的這么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真是麻煩自己,也麻煩咱們。”
當下兩人取出柔絲索,一個站在左邊,一個站在右邊,揮出柔絲索,緊緊纏住鐵鍋兩邊的鍋柄,緩緩將鐵鍋從地洞中提了上來,放到地上。
鐵鍋在地上打了個轉,便即翻倒在地,鍋中的蠟汁已經凝固,何必問和姬葬花的尸體都凝固在蠟塊之中,只有表面那些鐵鍋的碎片順著蠟塊掉到了地上。
賈珂見何必問和姬葬花生前拼得你死我活,死后姬葬花躺在何必問的懷里,簡直像是父子倆相擁睡在一起,心下不免有些感慨。
他和王憐花將姬葬花和何必問從蠟中挖了出來,放到地上,用匕首劃開姬葬花外面那層貂皮長袍,露出里面一件淡金色長衫來。
這件長衫明顯是成年男子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姬葬花的身上,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長衫反射火光,微微發出亮光。
賈珂用匕首在上面劃了一道,竟似在金屬上劃了一道,發出錚的一聲輕響,長衫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是握在手中,卻覺質地輕薄,光滑柔軟,輕飄飄的好似一片白云,完全看不出竟是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
王憐花將這件長衫從姬葬花身上脫了下來,和賈珂坐在地上,對著火光,看了好久,說道“這件衣服應該是搜寶舊記里提到的八寶仙衣,據說北周的宇文護執掌大權之時,三年內連殺宇文覺、拓跋廓、宇文毓三帝,又殺了不少朝中重臣,他自覺造下殺孽太重,擔心有朝一日,他也會死在別人手上,夜夜不能安寢,總是半夜驚醒,覺得會有刺客趁夜來臥室刺殺他。
后來他的一個心腹就跟他說,自己從前闖蕩江湖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婦人,那婦人十分擅長養蠶,她養的蠶吐出的絲,有的遇火不著,有的遇水不濕,有的刀砍不斷,有的細不可見,若能以這樣的蠶絲做一件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寶衣,宇文護將寶衣穿在身上,就不用擔心刺客了。
宇文護聽說世上竟有如此神異的蠶絲,連忙叫心腹將那婦人找來,又花重金請那婦人養蠶,那婦人用了整整七年時間,終于培育出了八種蠶絲來,宇文護又花重金請人用這八種蠶絲,織成了一件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