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我還沒說,你就知道我說的不對啦其實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現在只是想要接著往下說而已。王公子賞我一句你說的都對。我就繼續往下說。”
王憐花心想“賈珂,你臉上的不懷好意都快溢出來了”微笑道“好啊,公子爺這就賞你。”然后湊到賈珂耳邊,輕聲道“賈珂,你說的都錯”
賈珂一本正經地道“公子爺,小的本來想說,等到公子爺做了皇帝,咱們再給姬悲情他們發喪。既然公子爺說小的說的都是錯的,那就是等到公子爺做了皇后娘娘,咱們再給姬悲情他們發喪了。”
王憐花氣得一口咬住賈珂的耳朵,心想自己千防萬防,到底還是讓這臭小子把話說出來了。
賈珂一笑,索性將王憐花抱了起來,一手摟著王憐花,一手拎起姬葬花的尸體,扔到姬悲情腳邊,又拎起何必問的尸體,扔到姬苦情腳邊,又砍了一些樹枝,放在何必問和姬葬花的尸體上,晃亮火折,扔到了他們身上。
何必問的身上淋滿了油,火折落到他的身上,登時燃起熊熊大火,血紅的火舌纏繞在四人身上,轉眼間就將四人的衣服須發燒成灰燼。
賈珂把王憐花放了下來,兩人將現場打掃了一通,將兩口鐵鍋、燒過的木柴、掛在樹上的油桶等物都扔進了洞里,又用匕首削了一塊木板,擋在洞口。兩人在木板上面放上一層泥土,又放上一層冰雪。賈珂拉著王憐花的手,在洞口上跳了兩下,見木板十分結實,沒有坍塌的跡象,這才放心。
過不多時,火焰已將姬悲情四人燒成一堆焦骨。
賈珂在旁邊挖了一個坑,將這一堆焦骨扔進坑里,見這四人的骨頭糾纏在一起,完全分不出彼此,突然間想起書里王云夢和柴玉關就是一起葬身于火窟之中,死的時候,尸骨糾纏在一起,忍不住看了王憐花一眼,見王憐花低頭看著這堆焦骨,臉上若有所思,問道“在想什么”
王憐花微笑著握住賈珂的手,說道“我在想,姬葬花若是看到這堆骨頭,心里一定很開心。”
他一邊用腳在地上掃了幾下,將泥土掃進坑里,一邊繼續道“他這輩子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姬苦情和姬悲情能夠永遠陪在他的身邊,再也不會將他拋棄,現在他總算可以和姬苦情和姬悲情永遠在一起了。”
賈珂一笑,和王憐花一起將坑填好,然后攜手離去。
姬悲情住的那座大宅是在城南,姬葬花選的地方卻是在城東,兩人要從這里前往那座大宅,若是騎馬的話,大概需要半個時辰,不過他們來的時候沒有騎馬,現在也變不出馬來,也只能走回大宅了。
賈珂和王憐花忙了好幾天,難得如此清閑,不愿拼命趕路,攜手走在小道上。淡淡的月光下,見遍地冰雪,晶瑩異常,偶爾能在路旁見到幾間農舍,農舍的屋頂上堆著厚厚一層白雪,有幾間農舍門前,還堆起了雪人,有一個雪人的鼻子上插著一根紅艷艷的辣椒,顯得格外憨態可掬。
兩人又行一陣,王憐花忽然“咦”了一聲,說道“前面的路上怎么有個布袋”
賈珂好奇心起,說道“咱們過去看看。”
當下兩人加快腳步,來到前面,就見一口黑色布袋橫在街上,里面似乎裝了一個人。
賈珂和王憐花對望一眼,均想“不會這么巧吧”四下張望,很快在一株槐樹下面,見到了一對偎依著坐在地上的男女,男的一頭烏發,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也有四五十歲年紀,女的白發蕭蕭,滿臉皺紋,像是已經七十多歲年紀了。
王憐花拉著賈珂走到兩人面前,晃亮火折,見兩人臉色發青,手指上布滿潰爛,顏色深綠,像是將綠草綁在了手指上一般,嗤的一聲笑,說道“原來真的有這么巧,他們兩個都是生前中了綠波香露,沒能及時解毒,所以在路上毒發身亡了。”然后轉頭向賈珂一笑,說道“賈兄,你對這種毒應該很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