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心中一動,暗道“他剛剛還一副無所事事的悠閑模樣,怎么把我送回天香樓,就有急事要辦不會是要著手對付我吧”微笑道“賈兄既然有急事要做,那小弟就不留賈兄了。”
賈珂笑著點頭,向王憐花揮了揮手,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王憐花目送賈珂消失在街道盡頭,確定賈珂真的離開以后,轉身回到天香樓的玉露廳。
他先將窗臺上那幾盆醍醐香收了起來,然后走到木柜前面,將柜門打開,毫不意外地看見燕冰文板著臉看著他,仿佛他欠了她幾百萬兩銀子一般。
王憐花笑嘻嘻道“我還以為你見到我,一定滿臉感激呢。若不是我花了兩千兩銀子,把賈珂請了過來,你哪有機會和他一起喝酒”說著解開燕冰文的穴道。
燕冰文的父親燕天嘯是黃河中下游燕沙幫的大龍頭,王云夢和燕天嘯在生意上多有來往,不過王云夢認為燕天嘯不過一個小人物,不值得她多費心思,從來不親自去見燕天嘯,每次和燕天嘯談生意,都是王憐花出面,因此燕冰文和王憐花見過許多面,對王憐花的惡劣性格頗為了解。
這時見王憐花給自己解了穴道,燕冰文就沒跟王憐花計較先前的事,坐到椅上,放松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站立而太過疲憊的雙腿,說道“你竟然還跟我邀功你和賈公子坐在一起喝酒,什么時候叫上我了。”
王憐花見燕冰文跟自己說話時語氣冷冰冰的,說到“賈公子”三字的時候,語氣卻突然變得又溫柔,又纏綿,不禁心中有氣,笑道“剛剛賈珂伏在桌上呼呼大睡,我過來找你,本來是想請你喝一杯酒,便算是你和賈珂一起喝過酒了,但是你在那里大吵大鬧,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當然懶得請你喝酒了。所以說啊,你沒能跟賈珂一起喝酒,這件事只能怪你,可怪不得我。”
燕冰文懶得理他,站起身來,說道“我走了。”
王憐花笑道“天香樓的菜肴,味道著實不俗,你還沒吃晚飯,何不吃了飯再走”
燕冰文道“算了吧,我可不敢跟你坐在一張桌上吃飯,萬一你又在酒里下毒,我著了你的道,醒來以后,可就不一定只是在柜子里待著了。”
王憐花仿佛聽不出燕冰文的譏諷,嘻嘻一笑,說道“你可知道,像我這樣的用毒圣手,最忌諱的事情,就是同樣的手段,連續用上兩次。我今天已經在酒里下過一次毒了,若是又在酒里下毒,豈不是自毀招牌。我給你點一桌你喜歡吃的飯菜,你吃完了再走,怎么樣你若是仍不放心,那我現在就向你保證,店伙把飯菜端上來以后,我一定碰也不碰,好不好”
燕冰文半天水米未進,確實餓了,見王憐花說得誠懇,半信半疑地道“我吃完飯就走。”
王憐花笑道“你愿意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難道我會強迫你留下來陪我嗎”走到外面,叫來店伙,命他趕快送來一桌上等酒席,只是今天是重陽佳節,出來吃飯的人多,店伙也沒法憑空變出菜來,只好先送上來了幾盤水果點心。
燕冰文坐在桌旁,拿起一塊豆沙糕送入口中,雖然餓得很了,吃相仍然斯斯文文。
王憐花坐在旁邊,微笑著看燕冰文,笑道“這家點心做的可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