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心想“這李玉函若不是卑鄙小人,又怎會跟霍休合作。”
不過這一伙人明擺著要跟霍休等人劃清界限,所以說起李玉函夫婦的壞話毫不客氣,他們越是想要劃清界限,吐露的事情就會越多,王憐花自然不會現在就把他們和李玉函打成一類人,說道“李玉函夫婦能幫霍休什么忙難不成霍休舉辦拍賣,李玉函還要用李觀魚的名義邀請從前那些老朋友,前來黃花山莊參加拍賣”
一人說道“皇子殿下真是聰明,不愧是皇上的兒子。”
王憐花雖知這人是在拍馬屁,仍不禁尋思“我若是李訛龐的兒子,那才要擔心自己變成傻子了呢。”
那人說道“霍休是希望來參加他的拍賣的人,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他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場拍賣和他有關系,所以找來了李玉函夫婦,他們自己不行,卻有一個好老子。也不知霍休是怎么忽悠李玉函夫婦的,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火坑,他們卻偏要往里面跳。”
賈珂忽然道“你們兩個對李玉函夫婦如此了解,應該都和他們打過交道吧”
那兩人忙道“我們主人先前派我們幾個去黃花山莊幫忙籌備拍賣,確是和他們夫婦見過幾面。”
那個說李玉函不是好人的手下跟著又道“皇上,草民剛剛說的那個被李玉函殺死滅口的倒霉蛋,是草民一個朋友的表叔,草民就是跟那朋友喝酒的時候,聽他說起的這事,所以一直對李玉函的為人十分不恥。”
王憐花聽他說得如此正義凜然,心下好笑,心想“李玉函不是好人,你們為了極樂丸,什么都肯做,難道就是好人了嗎”問道“霍休既然專門把李玉函夫婦請來幫他迎賓,看來李觀魚從前那些好朋友,都已經被李玉函請過來了”
那手下說道“能被李玉函請動的老朋友,如今都在興州城了。李觀魚從前是天下第一劍客,他的這些老朋友,當然也都是武功高強之輩,而且大多都是劍客。但凡劍客莫不對寶劍感興趣,李玉函就是以與屠龍刀齊名的倚天劍為香餌,將他們請了過來。”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問道“李觀魚這些老朋友,如今都有誰在興州城”
那手下道“比如那位昔年一劍動三山,力斬過天星的摘星羽士帥一帆,他雖然也已經是個白發蒼蒼的老朽了,身手卻比年輕人靈活許多,若是把他的滿頭白發遮住,一定誰也看不出他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那天帥一帆和李玉函聊天,我正好聽到了幾句,帥一帆說他如今這柄佩劍,是以海底龍火鑄成,雖然是一柄古劍,但寶劍仍然碧如秋水,寒氣逼人,一出劍鞘,便能感到森森殺氣。
他雖然久仰倚天劍的大名,但既有了這柄寶劍,他對倚天劍就沒什么貪念了,只是最近屠龍刀重現江湖,聽說那王憐花不過一個黃口小兒,連二十歲都不到,得了屠龍刀以后,便口出狂言,要江湖群豪奉他為武林至尊,對他俯首稱臣,而少林、武當、峨嵋、五岳劍派、全真教等等去了西域的門派,竟然真的奉王憐花為武林至尊了。
他心里不服,想起江湖傳聞的原話是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便想拿到倚天劍,也好拿著倚天劍,會一會那王憐花。雖然他對武林至尊沒有半點興趣,但實在見不得年輕人如此猖狂,得了一件寶物,就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