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女人道“拍賣都開始了,他們兩個不在大廳里坐著,跑來這里做什么”
那家丁說道“夫人有所不知,適才薛衣人和屠狗翁聊天,突然拔出佩劍,直刺薛斌喉嚨,若不是薛斌嚇得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他的脖子上只怕已經多出一個血洞來了。”
那年輕女人嗤的一聲笑,說道“還有這事你可知薛衣人為何跟薛斌發火嗎”
那家丁說道“屬下暫時還不清楚,薛衣人為何會對薛斌發火。屠狗翁和薛衣人說話之時一直壓低聲音,咱們的人只是離著他們稍微遠了一點,他們說了些什么,就完全聽不清了。不過屬下聽一些賓客說,薛衣人刺向薛斌前后,說了逆子這兩個字。”
那年輕女人沉吟道“逆子”很快又道“薛衣人不會是在演戲吧”
那家丁奇道“屬下愚鈍,沒有明白夫人的意思。”
那年輕女人便將薛斌和左明珠珠胎暗結,左明珠留書出走,丁家暗中將此事添油加醋地宣傳出去,左輕侯氣得一病不起等事一一說了,又道“這件事到了這里,還不算完。沒過幾天,丁家就被一伙殺手滅了滿門,連丁家那些貓兒狗兒,那伙殺手都沒有放過。”
賈珂吃了一驚,心想“被一伙殺手滅了滿門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不就整日人前裝瘋賣傻,人后偷偷建立殺手組織,為自己賺錢么。難道這伙殺手是他派去的”
那家丁聽得瞠目結舌,說道“夫人,丁家這是被誰滅門了”
那年輕女人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伙殺手的劍法十分厲害,丁家絕大多數人都是被一劍封喉,顯然這伙殺手練的是一種又快又準的劍法,所以很多人認為這件事是薛家做的。
但是當時除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薛笑人之外,薛家其他人都在來興州城的路上,根本來不及趕回揚州,殺死丁家的人,而且這一伙人是殺手,只要有錢,就能雇傭他們做事,左輕侯雇傭殺手殺死丁家,為左明珠出氣,也不是不可能。
薛衣人應該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他當眾跟薛斌翻臉,說不定就是為了告訴別人,他之前對丁家的事毫不知情,他既然對此事毫不知情,那么他當然不可能因為此事對付丁家,丁家的滅門慘案,和薛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賈珂心想“你說的雖然不錯,但若薛衣人能想到這些事情,他先前就不會覺得,只要薛斌和左明珠分手了,他就可以假裝薛斌從來沒和左明珠交往過了。”隨即轉念,又想“霍休是青衣樓的老板,青衣樓也是殺手組織,他和薛笑人豈不是同行。不知他是否清楚薛笑人和他建立的殺手組織的關系。”
那家丁道“夫人,丁家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嗎”
那年輕女人說道“還是有個人活了下來的,是峨嵋派的丁丁明君,好像是這個名字。她是左明珠的未婚夫的姑姑,自小拜入峨嵋,幾個月前跟著滅絕掌門去了西域,現在還沒回來,恐怕還不知道丁家慘遭滅門的事情呢。”
賈珂心想“丁敏君這個世界可真是夠小的。”
那家丁道“這兇手下手可真是夠狠的,丁家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其實哪個男人能咽下這口氣呢,他竟然因為這種事,就把人家殺死了。”
那年輕女人道“不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我現在沒空搭理薛斌和施傳宗,你把這只耳墜還給薛斌,跟他說,這不是你們主人丟的耳環。再跟他說,拍賣已經開始了,讓他趕快回大廳,不要在山莊里閑轉了。”
那兩個家丁齊聲應道“是”心想“我們可得想個法子,把這枚耳墜留下來。唉,若不是被夫人的手下撞見了,我們早就眛下這只耳墜了,哪有后面這些麻煩事”
賈珂拉著施傳宗躲到假山后面,等到那兩個家丁離開,便拉著施傳宗,大搖大擺地走進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