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說罷,抓著李玉函回到高臺,躍進洞口,薛衣人緊跟其后。薛紅紅見薛衣人和薛斌都走了,急忙跟了上去。眾人也都急于知道真相,何況李玉函就在賈珂手上,他們總不能不管李玉函了,于是紛紛躍進洞口。
眾人躍進洞口,就見地上躺著七八個家丁,皆是昏迷不醒,應該是被賈珂點住了昏睡穴。沿著地道往前走,一路上見到好些牢房,牢房里都有住過的痕跡,有一間牢房里面甚至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看不出他是死是活。
走到了地道盡頭,賈珂抓著李玉函,拾級而上,推開頭頂的石板,就見一個黃衫女子站在門口,便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向那黃衫女子擲去。
那錠銀子正中那黃衫女子的穴道,那女子一聲不吭地向前傾去,倒在地上。
賈珂抓著李玉函,走出地道,直奔沈倚劍的臥室。眾人跟在他的后面,還沒到門口,就聽一道女子的嬌笑聲自前方傳來,聲音又嫵媚,又纏綿,只把眾人聽得面紅耳赤,均想“薛斌說李玉函的老婆是要假裝施傳宗意圖強奸她,她拼死抵抗,失手殺死了施傳宗,但是聽屋里的聲音,他二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嘛”
薛紅紅本來十分擔心施傳宗的安危,雖然施傳宗有種種不好,但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可不想做寡婦,這時聽到這道女子的嬌笑聲,登時氣得滿臉通紅,眼中似乎都要噴出火來。
搶在賈珂前面,沖到臥室門口,見屋門關著,便一腳踹開屋門,罵道“施傳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又跟狐貍精偷情,這次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話說到最后,她已然看清眼前的情形,即使怒火攻心,也不由怔住。
只見施傳宗坐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小腿、手臂、背心都有鮮血淋漓的刀痕,頭發也被燒掉了一大半,臉上沾滿黑灰,免得十分狼狽。
沈倚劍同樣不著寸縷,雙頰通紅,高高腫起,頭發凌亂不堪,脖頸上、胸膛上、手臂上、后背上、腰腹上,腿上都有鮮血淋漓的抓痕。就在薛紅紅踹開屋門的一瞬之間,沈倚劍正握著施傳宗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一陣狠抓,另一只手握著匕首,去捅施傳宗的肩膀。施傳宗滿臉痛苦,但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顯然是被點住了穴道,只能任由沈倚劍擺布。
沈倚劍見有人闖了進來,一驚之下,急忙將匕首橫在施傳宗的脖頸上,但是不等匕首碰到施傳宗的皮膚,突然間白光一閃,她什么也沒看清,便覺右手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忍不住大叫一聲,同時響起當的一聲脆響。原來就在她將匕首橫在施傳宗的脖頸上的一剎那間,薛衣人長劍出鞘,將她的右手削了下來。
這一下實在太過痛苦,沈倚劍眼睛一翻,便痛暈過去。
李玉函見到鮮血如泉水般自沈倚劍的傷口噴涌而出,心下又驚又怒,又是心疼,想要撲上去給愛妻包扎傷口,苦于被賈珂制住,沒法脫身,只能轉頭看向賈珂,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賈珂心下嘆服,暗道“好一個忍者神龜我要是他,看到這一幕,氣也氣死了。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一心只想給老婆包扎傷口。”
賈珂也不想沈倚劍就這樣死了,將李玉函扔到地上,走到沈倚劍面前,在她的手臂上點了幾下,暫緩血液流動。
賈珂身上雖然有金創藥和繃帶,但是薛斌沒有,他也不好拿出來,好在很快有人說道“我有傷藥,用我的吧”說罷,從懷中取出一瓶金創藥,扔給了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