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移開目光,看向那個被桂花糕砸中的官兵,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用桂花糕打你”
他這句話一出口,群豪盡皆大吃一驚,許多人都不自禁地“啊”了一聲,說什么也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千里傳音的武功高手,竟然是眼前這個不足弱冠的少年。
至于那個武功高手是個皇子,群豪倒不怎么驚訝,畢竟西泥國曾經出過李秋水這樣一個武功絕頂的皇妃,她的孫子繼承了她的武功,成為了一個武功絕頂的高手,在這些武林人士看來,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官兵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道“定是卑職做錯了事,殿下不忍看卑職繼續犯錯,所以將那塊桂花糕扔了過來,阻止卑職錯上加錯。”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錯了,我還以為你以為自己一點錯都沒有,是這塊桂花糕無理取鬧,不往別的地方落,偏要落到你的頭上呢。”
賈珂聽到這話,險些笑出聲來。薛紅紅卻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群豪紛紛轉頭看她,均想“不愧是薛衣人的女兒,身當險境,卻仍然談笑自若,不將生死放在心上。她的丈夫可就遠不如她了。”
施傳宗察覺到眾人的打量,忍不住憤憤不平,心想“倘若這個皇子是個丑八怪,你們看她還能不能笑出聲來”
王憐花聽到薛紅紅的笑聲,不敢直接看她,生怕她認為自己向她看了一眼,就是對她有意,然后撲上來做些讓自己下不來臺的事情。眼角瞥見薛紅紅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幾乎就要滴出水來,恨不得把桂花糕扔到薛紅紅的頭上,將她直接砸暈。
那官兵聽到王憐花這句冷嘲熱諷,心中驚恐之極。他知道這位六皇子是皇上跟前的第一位大紅人,自己若是得罪了他,哪里還有升官發財的機會,現在的官職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忙道“若是別人說卑職犯了錯,卑職心里一定不服,但是殿下說卑職犯了錯,卑職只會心服口服。殿下”
王憐花懶得聽他在這里溜須拍馬,“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剛剛跟他們說了,只要他們乖乖出來自首,我便給他們一次洗刷冤屈的機會。現在他們已經乖乖地出來了,也乖乖地把兵刃交出來了,你卻要連弩營對他們放箭,將他們趕盡殺絕,豈不是要我做一個反復無常,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
那官兵忙道“卑職當然不敢讓殿下食言而肥。只是這一幫江湖反賊,明面上乖乖出來自首,其實在兵刃中暗藏火藥,要跟咱們同歸于盡。”
王憐花道“在兵刃中暗藏火藥難怪剛剛我在外面,都感到腳下地面有些晃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在兵刃中暗藏火藥大丈夫敢做敢當,還不站出來”
那官兵見王憐花語氣已變,心中一喜,忙道“殿下,是這小子。”說罷,伸手指向賈珂。
賈珂向王憐花眨了眨眼。
王憐花看向賈珂,問道“那火藥是你藏于兵刃中的”
賈珂道“回殿下草民實在冤枉。那柄暗藏火藥的劍是李玉函的佩劍,大家都可以幫我作證,我是從李玉函的腰間解下來的。李玉函和我們本來就不是一伙的,今天這場拍賣就是他和妻子沈倚劍舉辦的,我們都是被他們夫妻騙來的,就在一盞茶時分之前,我還差點被沈倚劍用毒針殺死。”
王憐花臉色微變,問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隨即若無其事地道“我可不希望你跟我說話,說上幾句,體內的劇毒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