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書里的形容實在太過抽象,賈珂也說不清楚這女人是不是公孫大娘,他心念一轉,忽然想起書里陸小鳳將公孫大娘送到金九齡面前,金九齡用了一個方法來驗明公孫大娘的身份,于是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然后將這張紙放到書桌邊上。
王憐花見到賈珂這個舉動,心下有些奇怪,走到書桌前面,拿起紙條,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道“公孫蘭的手臂上可能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紫紅胎記,形狀像是一朵云。而且她非常怕蛇。”
王憐花眉毛一揚,將紙條放回遠處,然后走到“尹霜霜”面前。
“尹霜霜”見他們父子眉來眼去,只道他們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傾倒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王憐花,淡淡一笑,說道“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王憐花沒有理她,伸手將她的衣袖撕了下來,見她的手臂光滑潔白,沒有任何瑕疵,自然也看不見那銅錢大小的胎記,心想“早知她的胎記是長在手臂上,我就不把她那條手臂砍下來了。”轉頭對站在旁邊的侍衛說道“你去告訴陳將軍,讓他將尹霜霜的那條斷臂送過來。”
“尹霜霜”聽到這話,臉色微變,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我那條手臂有什么稀奇的嗎”
王憐花并不回答,從懷中取出金法海來,放到“尹霜霜”面前。
金法海本來在王憐花懷中小憩,突然被王憐花放到地毯上,從夢中醒來,揚起腦袋,四下張望。
“尹霜霜”一看到這條金色小蛇,登時臉色鐵青,頭皮發麻,身上寒毛直豎,想要尖叫,卻因為太過害怕,喉嚨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般,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身子好似寒風中的葉子不住顫抖,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有幾滴汗珠落到她的睫毛上,睫毛輕輕一顫,便即落到臉頰上。
王憐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怕蛇的人,先前周伯通見到金法海和銀娘子,嚇得轉身逃跑,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但是周伯通見到“尹霜霜”現在這副模樣,都得自愧不如了。
王憐花促狹心起,將金法海拿了起來,遞到“尹霜霜”面前,“尹霜霜”雙眼發直,上下兩排牙齒不住打顫,忽然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王憐花瞧見“尹霜霜”這副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眼珠一轉,伸手在“尹霜霜”的肩上拍了一下。
“尹霜霜”感到肩膀傳來一陣劇痛,登時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睜開雙眼,一個巨大的蛇頭映入眼簾,舌頭不住吐出鮮紅的蛇信,幾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子。
這一幕真是做夢也不會夢到的可怕景象,“尹霜霜”睜大眼睛,看著這個蛇頭,鼻尖突然間奇癢難忍,似是被毒蛇的毒液腐蝕了一般。
她越想越恐懼,突然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王憐花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走到賈珂面前,說道“父皇,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不經嚇,小金明明長得這么可愛,在她眼里,卻像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金法海似乎也知王憐花是在稱贊它長得好看,用蛇尾纏住王憐花的手臂,然后用腦袋在王憐花的手心上輕輕地蹭了幾下。
賈珂向站在旁邊的兩個御前侍衛瞥了一眼,見兩人皆是目瞪口呆,臉色發青,知道他們是被王憐花的惡劣性格嚇到了,心念一轉,微笑道“你先前就跟朕說像她這等殺人如麻的武林中人,用一般的刑罰對付她沒有用,須得先想個辦法,把她嚇得六神無主,忘了她的主人的厲害,再慢慢審問她。朕看她現在這副模樣,豈止是被你嚇得六神無主,被嚇得魂飛魄散也是有的。”
王憐花一時太過高興,忘了他作為一個將來要繼承皇位的皇子雖然除了他和賈珂之外,沒人認為他會繼承皇位,李清民現在還穩穩坐在太子之位上呢,行事可不該如此肆無忌憚。
這時聽了賈珂的話,他立刻反應過來,笑道“多謝父皇夸獎。兒臣也沒有想到,用小金嚇唬她的效果竟然這么好。兒臣本來還想多嚇唬她幾次,但她對蛇如此懼怕,連著被小金嚇暈幾次,可能適得其反,不再懼怕蛇了,所以嚇唬她兩次也就罷了。兒臣現在就把她叫醒問話了。”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你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