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陽高懸天空,耀眼黃光照在那女子臉上,她眉眼間帶著一絲幽怨,臉頰上沾著幾滴淚珠,淚珠反射陽光,閃閃發亮,愈發襯得她楚楚可憐。
李清民見那女子揚起下頦,媚態橫生,雖然這女子比他大了不少,仍不禁怦然心動,說道“不知夫人尊姓大名,為何在這里低聲啜泣”
那女子泫然欲泣,站起身來,說道“小女子姓康,名敏,夫家姓段。小女子的丈夫昨天晚上被人擄走,至今仍然沒有半點音訊,小女子心里著急,不敢在其他姐妹面前表露出來,更不敢去打擾別人,只好走到這無人的地方,偷偷哭上一場。不想還是打擾到了公子。還請公子原諒小女子的無禮。”說到最后,向李清民盈盈一拜。
李清民聽了這番話,色心登時消失大半,說道“原來夫人是鎮南王的側妃。”
康敏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公子說笑了,小女子算什么側妃啊。倘若王爺這次能夠平安回來了,王爺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還會讓小女子當他的側妃,但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小女子一來沒有兒女,二來出身貧寒,三來從前嫁過人,哪會有人把小女子當側妃看待。”說到最后,一滴淚珠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滾了下來,正好落到李清民的腳邊。
李清民見康敏雖然傷心欲絕,但聲音仍然膩中帶澀,軟洋洋的,說不出的纏綿婉轉,嬌柔動人,但她說話又不是拿腔捏調,而是天生如此,聽在耳中當真魂銷骨酥。
李清民自小被封為太子,享盡天下間的榮華富貴,什么漂亮女人沒有見過,但是這等媚骨天成的女子,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不由十分傾倒,大為可惜,心想“這等艷媚入骨的尤物,怎的便宜了鎮南王那個老不修。”
又見康敏擔憂段正淳沒能活著回來,大理國那邊會不把她當成鎮南王側妃,似是對自己的未來十分擔憂,李清民不由動了心思,暗道“倘若她是鎮南王側妃,我自然只能對她以禮相待,不能跨越雷池半步。但若她被鎮南王府趕了出來,從此和鎮南王再沒半點關系,那我把她留在身邊,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不過段正淳昨天晚上才被賊人擄走,如今他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李清民雖然對康敏的美色十分垂涎,但也不敢在段正淳活著的時候,和他的側妃不清不楚,免得其他兄弟知道了此事,稟告父皇,讓父皇奪了他的太子之位。
李清民安慰道“鎮南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鎮南王定會平安回來的,夫人莫要太過擔憂。否則到時鎮南王平安回來了,夫人卻因為對鎮南王牽腸掛肚,夜不能寐,短短幾日,就變得比黃花還要憔悴,那可真令人心疼。”
康敏臉上微微一紅,幽幽地道“若是真的有人心疼我,我便是死了,心里也快活。最怕沒人知道心疼我,我為人牽腸掛肚,為人夜不能寐,最后連一句好話也撈不到。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像公子一樣知道心疼別人。”說到最后,又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抬起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放下手時,大概是太過慌亂,竟然落到了李清民的胸口上。
李清民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康敏的纖手,康敏臉上又是一紅,眼中水汪汪的滿是媚態,說道“公子,你”似是要掙脫李清民的手掌,可是掙扎了兩下,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便像是一片花瓣一般,落到了李清民的懷里。
李清民見康敏對自己投懷送抱,哪會不知康敏的心思,他也不是不對康敏心動,只是顧忌鎮南王,不敢現在就跟康敏發生關系,伸手想要將康敏推開,康敏卻像是一條水蛇一般,腰肢在他懷中扭來扭去,不住顫抖,他根本抓不住康敏,反而被她弄得心頭火起,只想找個地方泄火。
康敏突然直起身來,滿臉通紅,說道“公子,我傷心過度,一時失態,還望你不要在意。”話雖如此說,嘴角邊卻含著一絲微笑,向李清民瞄了個媚眼。
李清民心頭火熱,暗道“難怪這賤人從前嫁過人,還做了鎮南王的側妃,她當年也是這樣背著她丈夫,勾引鎮南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