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見自己編的故事,一下就被柳無眉識破了,柳無眉還一下就猜到那癩頭和尚說自己以后會做皇后,而不是皇帝,不由大為窘迫,干咳一聲,鎮定地道“那和尚看上去邋里邋遢,瘋瘋癲癲,說的話也不足為信,但是賈珂聽了以后,總是憂心忡忡,覺得我以后真的會被人搶走,所以就一定要造反自己做皇帝了。”
柳無眉見王憐花說得如此直白,幾乎就是明著告訴自己,沒錯,那癩頭和尚就是說他日后會做皇后,知道王憐花這是見自己識破了他的謊話,雖然心下窘迫,但是按捺不住想要向自己炫耀賈珂為了他造反的沖動,于是破罐子破摔,將那癩頭和尚說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換做平時,柳無眉聽說賈珂竟然是為了這中事情決定造反,定會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光,自己跟著這樣的老大造反,真的會有好結果嗎現在經王憐花這么一打岔,柳無眉只覺哭笑不得,頓了一頓,問道“你們既已決定造反,可想出什么計劃來了”
王憐花微笑道“我們本來打算回到京城,再徐徐圖之,不過賈珂既然說直接殺去京城,那就直接殺去京城好了。反正以我現在的武功,便是李仁指揮千軍萬馬來阻攔我,我也不會放在眼里。”
柳無眉一來沒有見過王憐花出手,不知王憐花的武功現在是什么水平,二來她雖然膽大妄為,但更加謹慎精明,從來不會輕易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造反一事,關系重大,豈能兒戲,自然不贊同直接殺去京城。
她看向賈珂,目光中流露出疑惑之意,問道“公子,你剛剛難道不是在開玩笑”
賈珂笑道“難道你看不出來,王公子也是在開玩笑”
柳無眉心想“我看他認真得很,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見賈珂不是真的打算直接殺去京城,暗暗松了口氣。
其實王憐花聽到賈珂的話,心里想的也是“我沒有開玩笑啊,我是真的打算直接殺進京城的。”
柳無眉又道“我剛剛說皇上可能會對之春姑娘做的那些事情,其實只是我的胡思亂想。
那些護衛將之春姑娘帶去那座宅子以后,之春姑娘便再也沒有露面,皇上派了三名宮女服侍之春姑娘,之春姑娘失蹤以后,那三名宮女便被皇上叫回皇宮,我進不了皇宮,所以打聽不到之春姑娘的近況。
依我看來,皇上雖然因為從前公子和他不親近,看公子哪哪都不順眼,但是公子的名氣和功勞擺在那里,公子這一趟出使西域,又是給先皇辦事,險些丟了性命,皇上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也一定不敢為難公子,更不會對之春姑娘做得太過分了。”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但愿如此,不然我就只能向洪七公請教幾招打狗棒法,然后進宮打狗了。”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這打狗棒法歷來是丐幫前任幫主傳給后任幫主的武功,絕不會傳給第三個人,你去向洪七請教這門武功,除非你加入丐幫,否則他必不肯教你。你還不如拜我為師,再求我傳授給你幾招扒皮棒法,到時你闖進皇宮,將那條惡犬的皮扒下來,貼在城墻上,讓全城百姓都來看看,皇宮里到底住了一條何等忘恩負義的惡犬。”
柳無眉本來聽得莫名其妙,聽到后來,才隱約猜出他們說的惡犬,指的是衛國皇帝,心下大奇,問道“賈公子,王公子,你們倆為何管皇上叫作惡犬”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這么叫他,可沒有冤枉了他,而是因為他現在真的成了吳某人忠心不二的哈巴狗了。”
柳無眉道“吳某人”
賈珂道“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