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崔時知以后想賴賬他也不用擔心了,就憑他閨女那些心眼子去制住那小子不跟玩兒一樣嗎
荀皎懷第一胎時兩國高層都極為重視,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荀皎和阿照已經決定這一胎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擁有繼承權,那就注定這一胎是個金疙瘩。
春日上巳節的清晨,荀皎與崔照一個孩子出生,是個很健康的女嬰,荀皎給女兒起了個乳名叫阿寧。
對于女兒第一胎是個女娃這事兒,荀延頗感頭疼,他感覺老荀家注定是要“陰盛陽衰”了
趙五娘卻很高興,女兒能夠熬過產子大關就行,其余的她一概不在意。
自從和荀延攤牌后,趙五娘日子過得不要太順心,成日里不是忙著建女學、做育嬰堂等教育慈善活動,就是拉一堆文武大臣的夫人一起搓麻將聯絡感情,自從時知把這玩意兒弄出來后在蜀州一下子就成了最熱門兒的娛樂項目。
荀延現在想見見自己的皇后都挺難,人家比他忙多了。
阿寧一歲多時,荀延正式禪位,荀皎成為楚國也是這天下第一任女皇,而阿照同時被華國任命為“少府君”。
關于給阿寧起名字這件事兒,就數荀延最上心,可惜他女兒根本不搭理他的話茬兒,至于培養孫女這件事更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荀皎已經拍板兒定了,女兒滿了五歲后就送去華國教養。
阿寧三歲時依舊還沒個大名兒,這也讓很多人又開始猜疑是不是華國后悔了,畢竟聽說崔氏宗族已經很不滿。
但時知完全沒有要背鍋的意思,她這幾年精力都在完善政體制度上,崔氏宗族的意見現在其實也可以忽略不計。
哪怕是崔靜海哭了好幾次祖宗排位,她依舊表面上一口一個叔祖父叫著,可正事兒上還是該干嘛干嘛。
氣得崔靜海好幾次要尋短見,但全被崔炯哥幾個抱著大腿給勸回家了,老頭兒年紀大了脾氣倔,他只能哄著勸“您就是沒我大侄女穩得住,您也不想想憑咱們家這崔君的本事,那孩子長大還能不向著崔家我大侄女什么時候是個吃虧的性子”
崔靜海突然悟了,是啊,這孩子哪怕是姓了荀又怎么樣只要教得和華國一條心,那還怕什么下一代再姓崔不就行了
“您可別鬧啊,萬一楚國看咱們鬧得動靜大,不放阿寧回來,到時候您可別哭。”崔炯哄爹的本事已經練出來了。
崔靜海哼了哼“說到底還是你兒子沒本事。”
對于阿照跑去楚國,崔靜海一肚子不滿意,可到底不太舍得罵孫子。
老頭兒不鬧了,崔炯和兩個老哥哥終于松了一口氣,崔玉煙和崔玉燭這都五十多的人了,同樣也是被親爹訓得跟孫子一樣。
“四郎啊,你說阿蓁她到底怎么想的”哄完了親爹,崔玉煙哥倆也沒立刻回去,他們其實心里也犯嘀咕。
怎么想的崔炯哪里知道他這大侄女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樣他只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用為了阿照提心吊膽了,這已經是祖宗保佑,他幾個孩子里最憂心的就是這個純善過頭的長子了。
“總歸是咱們自己家骨肉,咱家這灶女都能打天下,她還能不比咱們精明兩位兄長就放心吧。”忽悠完親爹又忽悠親哥,崔炯感覺自己越來越“墮落”。
時知在崔教授去世后,去江南待的時間就越來越久,除了因為江南的地理位置過于重要,也是因為在清河實在是容易觸景生情。
小盧氏這幾年身體也漸漸不好,時知前兩年就做主解除了盧氏一族的圈禁,上一代人已經不在,過往的恩怨她也不想再繼續下去。
阿寧被送到華國時,時知已經完全把行政班子全部挪到了金陵,清河除了每年的祭祖時知已經不怎么回去。
看著長得幾乎就是荀皎翻版的阿寧,時知頗有些穿越時空的感覺,當初荀皎到她身邊也沒比阿寧大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