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被問得沉默不語,她有些氣惱的別過頭,不再理小盧氏了。
小盧氏努力平緩了情緒,拉著女兒的手道“阿蓁,是母親不好,不該跟你著急,可你的終身大事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能草率了。”
時知無奈道“祖父已經松口了,想來和鄭家家主有了些默契,母親到底有何不滿鄭世兄就不能明言嗎若是母親不能說出個理由來,那就不要再多言了,終究我的婚事做主的是祖父。”
小盧氏嘴張合著卻發不出一個字,最終頹然得坐了下來,沉默許久后,沉聲道“與鄭家的婚事絕對不能成,阿蓁你要相信母親我絕對不會害你。”
時知不再答話,小盧氏的說辭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她這個母親在時知這里也并不能真的做主。
“母親今日也累了,女兒先告退了。”
小盧氏看著時知離去的身影,只覺得自己被滾入了油鍋里,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避免這場禍事
時知從小盧氏那里離開后就去了崔教授那兒,今日實在是費盡心神,她得和崔教授一起說說話。
崔教授看到時知神色疲憊,關心的問道“怎么她那里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時知點頭“哪怕我說爺爺要給我和鄭家定婚,可她還是只是反對,不說理由,我猜這件事恐怕讓她很忌憚。”
崔教授想了想道“那就下一副狠藥吧,能讓小盧氏這么反對的原因,肯定不會小了。”
在別院這幾日時知和鄭濂日益接觸頻繁,而且時知越來越躲著小盧氏了,崔教授對于要上門請安的前兒媳也是避而不見。
小盧氏無奈之下只好又去堵時知,然而她還沒找到女兒,就被盧家家主夫人委婉的提醒,老祖宗的壽辰也過了,江南去那邊兒也事忙,就不多留她了。
這幾乎就是不留余地的將姑奶奶趕走了,小盧氏被氣的幾乎要暈倒,但她女兒見不到哪里肯走,但盧家這邊卻強制給她收拾了東西,說要送她回江南。
小盧氏的心腹都被盧家人看管了起來,一時間竟和當年的情形一模一樣了。
小盧氏最終還是離開了,只不過她這次下定決心了,哪怕真的和所有人魚死網破,她也要阻止這場婚事,就算定了婚約又怎么樣,大不了悔婚,等時知回了清河,她就親自回去一趟,一定得讓她知道這婚事不能成。
時知聽到小盧氏離開的消息,表現的很詫異,盧家人愧疚的表示,小盧氏因為和娘家賭氣,這才提前回去了,讓時知不要在意。
時知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沒說什么,賞景的興致到底沒了,崔教授看孫女蔫了,也不再游玩了。
“出來的時日也不少了,趁著天還暖和路上好走,我們也該準備回清河了。”下山后崔教授提出了告辭。
盧家家主再三盛情挽留,但崔教授表示清河不能沒有主事人太久,他無論如何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