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安插在四郎身邊的死士發現,從越州跟著服侍四郎的人似乎有些不干凈,但還不確定到底是哪家的人。”白雀心里其實有了不太好的猜測。
時知沉著聲音道“全都揪出來,審”
時知剛下命令,四郎院子里的人就立刻都被拘了起來,而四郎也被崔氏的府醫圍著檢查身體,時知甚至給四郎取了血化驗,古代常見慢性毒藥她大概能測出來。
最終都沒查出什么毛病,但揪出的眼線卻吐口了,四郎前些日子風寒喝得湯藥里被下了油茶籽和雷公藤的粉末,這兩樣東西長久服用能斷人子嗣,因著四郎年紀小下藥的人不敢用量太大,所以這會兒檢查不出來。
白雀把審出的結果一五一十匯報給時知“府醫已經確認了藥性,那藥只要不是長年服用,過段時間毒性就自己解了,只不過下藥的人咬死了主使之人是二郎和三郎的姨娘。”
可崔玉煙生母要是有這個本事能把手伸這么長,那崔靜海的后宅早是她說了算了,白雀這會兒已然明白對方是故意露出馬腳等著他們發現。
時知一邊聽白雀的回稟,一邊把鄭濂送她的圍棋拿在手里把玩“那個人留著接著審,越州跟來貼身服侍四郎的人都換了吧,換成咱們自己的人,就算他們無辜也有失察之責,叔祖那里也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
白雀有些遲疑“二郎和三郎那里要說嗎”
時知嗤笑“人家都把宮心計打到咱們家里來了,你覺得瞞著有用嗎”
“屬下親自去通知二郎和三郎。”白雀知道這件事對崔氏家主府的影響力可大可小。
時知看著棋盤上的子沉默半響才道,“燕州馬匪的事兒盧家給出結果了嗎”
“盧氏還沒給出章程。”白雀手下的人這幾日都在密切關注燕州的動靜
把最后一枚棋子摁在棋盤上,時知輕聲道“都這么久了還沒結果,看來是打算和稀泥到底了,只不過母親回程都能遇險,鄭公回程怕也是不太平啊。”
白雀聽了這話神色一凜,然后低聲道“女郎說的是,這馬匪兇悍異常,盧氏遲遲抓不到,那只怕如今還活動在燕州附近。”
六日后清河收到消息,三日前在并州與燕州交界的荒野之地,鄭家的車隊果真遇到了一股兇悍異常的劫匪,二百多精兵護衛外加鄭家家主全都命喪當場,此事一出舉國皆驚,一時間朝野內外風聲鶴唳。
百湖聽了家主府特意送過來的消息,握劍的手顫了顫,才紅著眼眶嗤笑道“原來這老天還是有眼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