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的雷火和人手都不足,可他如今卻不是這樣,今夜無論如何要把襄云和那制作雷火之人拿下
為了防止崔氏再出什么旁門左道,大營周圍一里范圍內都被嚴密戒嚴起來,崔氏的絕對不可能再混進來,周圍的路也被挖斷埋了陷阱,他們的投石車絕對靠近不了大營
他這次下了死命令,天上就算下刀子負責攻城的人也得先把襄云拿下來再說
聽到遠處那轟鳴的動靜,鄭濂就知道崔氏的雷火果真不夠用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后面轟鳴停了,他就更確定自己的預測成真了,這兩個多月崔氏沒有囤下多少雷火,想來這東西如此逆天也不是尋常可得。
“轟”一陣爆炸聲在鄭氏大營響起,鄭濂聽到后一下子黑了臉,看來崔氏的人又成功混進來了,等這件事過去他非得把負責巡邏的將領軍法伺候
“讓巡防的人封鎖各個出口,他們既然還敢來那就不用回去了”
然而鄭濂的話音剛落,又有幾聲巨響在鄭氏軍營響起,其中有一出就響在帥帳附近,鄭濂和他的部將、親兵全都被沖擊過來的熱浪和飛石碎片震得撲倒在地。
“少主,咱們得撤出去”鄭濂的死士反應迅速,感覺到爆炸點非常近后就想帶鄭濂撤離,然而此時鄭濂已經被流片擊中了胸口,流血不止。
鄭氏的人一下子就慌了,外面不斷有雷火爆炸的聲音,整個鄭氏大營徹底混亂起來,這根本就不是有敵人潛入,這是在鄭氏大營下了一場“雷火雨”
鄭濂忍著劇痛出了營帳,“吹響撤退號角,讓留守的人全都撤出大營”
他雖然不知道崔氏是如何做到的,但這黑夜之中,大營火光沖天,那就是最好的靶子,他們必須盡快撤離出去。
下完命令后鄭濂就再也站不住了,他的死士一邊給他止血,一邊迅速抬起他和大部隊一起往晉州方向撤退。
鄭濂倒在擔架上,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涼,眼皮也越來越重,他努力保持著最后的清醒,聲音微弱“我們不能跟著大軍不能一起撤隨便選選一條小路還有讓”
鄭濂最后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徹底昏過去了,他胸口的血還在不斷往外冒,止血的藥物顯然沒起到作用,軍醫立刻又敷上半瓶用布條摁住。
死士們習慣聽命行事,立即就帶著鄭濂的一部分親兵與大部隊分開撤離,不管少主最后的話是什么,總歸先逃命要緊
鄭氏這邊攻城的還在拼命往城墻靠攏,然而突然新一批雷火又開始落下了,不過這次雷火不是落在他們進攻的前鋒部隊中,而是落到了后方壓陣的大軍中。
沖在最前面人借著火光已經看清城墻上的動靜,那不是投石車扔出的雷火,而是一排“黑筒子”
雷火在大軍中分散炸開,眾人突然感覺到它不止射程遠了,連威力都比之前恐怖很多,一個黑疙瘩落下,它周圍五丈內的人幾乎都沒有能再起來的人,二十丈內的人也全都震趴下掛上重彩
“馬上分散開來,滅掉火把投石車運過去往城墻扔火油和火球”鄭氏主將一看這個情形立刻下令,這是他們少主為以防萬一想出克制雷火的辦法,那東西需要點燃才能炸,那把火扔到對方那里必然讓他們束手束腳,不敢再多用
可他顯然預估錯了形式,鄭氏的投石車還沒走到有效發射距離,對面的雷火已經落下把它炸得粉碎,甚至因為這體積太大,還送走了一批附近攻城的自己人。
后面的部隊被徹底打散,不敢前進,沖到最前面的部分人很快就在箭雨和火銃的掃射下漸漸減少,后半夜鄭氏攻城的人已經停了下來,他們實在不敢再去送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