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部將看著這情況猶豫許久才跟幾位主將道“屬下聽說,崔氏有幾種傷藥專治外傷。”
“如今咱們跟崔氏是生死之敵,他家的東西怎么可能給咱們”
“他們是不會給咱們,但這藥也不是只有他們手里有”之前崔氏給西關軍送了幾車,后來又給慕容氏一點,這中間他們的探子有想辦法得到過一星半點兒,拿回秦州讓醫士仿制卻一直不得其法。
“這藥好像在咱們家主府那里有。”鄭濂的死士很清楚這事兒,這藥被看管得極嚴,弄回那兩瓶鄭氏費了不少力氣。
“立即派人取來”這恐怕是最后的希望,只希望少主還能堅持幾天。
冀州之戰打贏了,時知自然也高興,但高興之余也發愁,這幾場戰打下來,真的是把老底兒都打沒了。
制作火器在這個時代成本高昂的嚇死人,光這一批火炮就費了她一多半兒鐵礦才成功,炸藥和炮彈的消耗更是夸張,打完這一場還要再生產一批做補給,加上兵源、糧草、藥物、馬匹、裝備的消耗與補給,清河的財政即將要出現赤字。
幾場戰爭的勝利是以消耗十年儲備為代價,這不是誰都能打得起的。
仗打完了,那接下來就是重新部署防御的事,雖然主要是靠著火炮炸藥取勝,可這次冀州還是折損了兩萬多人馬,所有兵力部署就得重新規劃。
這事時知只負責聽個決策,總不能養一堆人,事事還要她自己親自上陣,再說她也不是真的擅長這方面的事,之前包攬過來,那是因為別人壓根不了解炸藥和火炮的威能,做不到她這樣精準的計算。
冀州之戰別人以為她用兵如神,內里她自己明白這是占了對方不了解火器威能和自己熟悉對方主帥行事作風的便宜,要是鄭濂清楚真實情況,這場仗哪怕有火炮也不會贏得這么順利。
時知這兩天一直都在躲著慕容氏的人,慕容舒聽到屬下匯報雷火的威力后,親自跑到襄云找時知磨火炮。
但時知怎么可能給他,這火炮用光她所有家底兒才造出來幾十門,冀州和桐州都不夠分,再說這火炮必須要有炮彈才能使用,她又不可能再把炮彈的制作方法交給慕容氏。
至于說給慕容氏長期彈藥,別開玩笑了,她自己已經快赤字了好不好
“大妹子”慕容舒最終還是成功堵上了時知,他人笑得燦爛無比。
時知看到這情況,無奈的嘆氣“慕容將軍真是鍥而不舍啊。”
慕容舒笑得越發燦爛了,他這次不磨下幾根“黑筒”是不會回去的,有了這東西巴哈那群王八蛋指定能揍趴下。
時知放棄抵抗了,她有氣無力的道“慕容將軍這兩日也辛苦了,襄云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的,我這里只有清茶希望您別見怪。”
慕容舒一聽這話就樂了“哈哈哈,不見怪,不見怪,我最愛喝茶。”
他旁邊的親兵簡直沒眼看自己家將軍這副德行,您啥時候愛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