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然隨意道“既然才十四歲,不若先買一匹小馬”
那人笑“舍妹差一歲便能束發,豈能還把她當做小孩子看待,自然要騎大馬。”
溫晏然“”
她透過風帽瞧了鐘知微一眼,發現后者面色如常,顯然完全沒有t到方才對話中的槽點
從衣著看,想買馬的那個年輕人也是貴胄人家出身,交談間,又瞧見了褚歲,連連招呼“某竟不知褚博士也在此地”又略顯激動地向溫晏然等人介紹道,“這位便是太學中以文章揚名的褚博士”
褚歲“”作為一個出身于文風濃郁的世家的年輕人,她萬萬不曾想到,自己會對“以文章揚名”這句贊揚存在如此復雜的感受。
溫晏然看了想要買馬的年輕人兩眼,終于升起了一些好奇之意“足下怎么稱呼”
年輕人行了一禮“某姓陶。”由于朝中姓陶的重臣不止一位,又解釋道,“是車騎將軍的遠方族親。”
雖然陶駕此時已經轉任太保,習慣性還會把人稱作車騎將軍。
溫晏然笑“難怪尊駕想要買馬,原來是家學淵源。”向對方微微頷首,算作告辭。
落后君主一步的池張兩人心領神會夏天到了,太學也該擴建了,他們可以去查查看,陶駕在京中的這位族親有沒有入太學。太保乃是當朝重臣,對他的族人,也該多多照顧,若是有誰漏下不曾進學,便讓人進去,倘若此人已經是太學生的話,便提醒太學祭酒溫繼善,近來要多多加強學生的功課
溫晏然帶人回宮,鐘知微卻沒有跟她分開,兩人一起到了西雍宮這邊,等用過膳后,又前往書房,秉燭詳談西地情形。
放假的日子固然快樂,但假期結束后,不出意料的,便有大臣過來,勸諫皇帝不要隨意出宮。
“宋某接到消息,說當日在里市門口,有個與鐘尚書十分相似之人,扶著一位帶著風帽的年輕貴人上馬。”
換做一般的御史,張絡能不當一回事,然而今次過來的人是御史大夫宋文述,自然要鄭重以對,還好他運氣不差,看見豐肅侯溫緣生路過時候,把人拉了過來,充當借口。
“當日出宮之人并非陛下。”
宋文述“既然不是陛下,難道是豐肅侯不成”
被臨時拉過來的溫緣生眼也不眨,果斷承認“確實是孤。”
雖然她不清楚兩人到底在談論什么,但不影響她勇敢地站出來,把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宋文述的表情還是跟往日一樣慈祥“可是都江侯也說是自己,還有池常侍在旁為證。”
張絡aaaa溫緣生“”御史大夫為何不早說
作為天子手足,豐肅侯跟都江侯兩人都忠心耿耿,愿意為皇帝姐姐頂鍋,奈何在社會經驗上,還是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