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眼柔和,盯著高鼻深目的青年。
“小莊,我有點事想跟你談一談。”
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徐熙舟猶疑地轉頭看了莊靜純一眼,對方露出一個安慰的表情,示意他放心。
咖啡廳里。
舒月漫不經心地攪動著馬克杯里的咖啡。對面的卡座上,俊美深邃的青年正襟危坐,臉上難得有一絲緊張。
“舒阿姨,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舒月笑了笑,她之前對著兩人的溫柔盡數褪去,秀美的臉顯得有些嚴肅。
“小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錯的人,你跟小舟在一起我也放心。可是你讓我很失望。”
莊靜純喉結動了動,目光微沉。
“我不太懂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
舒月呵地笑了一聲,語調中有些諷刺。
“不是做得不好,是做得太好了,確切地說,是你的演技太好了。你把我,還有小舟的大伯和爺爺,都糊弄了過去”
莊靜純似乎猜到什么,他一顆心直往下沉,臉上的冷靜也露出一絲裂痕。
“小舟房間里那份協議,是你跟他簽的,對吧”舒月道。
果然,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莊靜純不自覺握緊雙拳,他閉了閉眼,又睜開。
“是。舒阿姨,我很抱歉,一開始我的手段并不光彩,不過,我現在跟小舟”
“你不用跟我解釋。”舒月冷冷地打斷他,“我還調查到,你們簽協議的那天,小舟被人欺負了,你當時明明在場,卻袖手旁觀,直到小舟被打得傷痕累累,對吧”
莊靜純瞬間就想起了那個雨夜。這是他迄今為止最后悔的一幕。
“對不起,我當時誤解了小舟,所以才沒有及時下去”
“算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知道,小舟對你是不一樣的。他好不容易有個假期,我本來想帶他回國,可是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要跟你去度假。你是在演戲,可小舟卻動了真感情。你知道這對小舟而言有多么殘忍嗎”
莊靜純垂下眼,一言不發。在徐熙舟的生母面前,他不想辯解。無論如何,一開始都是他錯了。
“小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要說,你也不是完全在演戲,你對小舟也有真心。可你跟小舟的位置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他那個時候從陸家出來,一無所有,無依無靠,你正好拯救了他,他自然會依賴你,信任你,慢慢的又對你動心。”
“而你呢,你比小舟大那么多,始終處在高位,冷眼旁觀,游刃有余的操縱著一切。說實話,這種不對等的地位,讓我很難相信你的真心。”
“您這樣想,我完全理解。”莊靜純抬眼看她,神情內疚。
“那份合約,我現在就可以終止。”
“不需要。”舒月喝了口杯中的咖啡,放下杯子,目光有些凜冽。
“還有兩站比賽,我不希望小舟的狀態受影響。再說,你確實也幫了小舟很多,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感激你。”
“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莊靜純眼睫動了動,綠眸中帶著一絲忐忑。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