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在沈余的房間對面開了間房,第二輪比賽到決賽,中間一共三天的時間,宗楚每天早起一睜眼睛是去給對面的爺倆準備早飯。
三天變花樣的來,沈余雖然總是淡淡看他,但宗楚現在臉皮夠厚,盯沈余笑,沈余一有讓他離開的驅使,他死纏爛,把當初那幾個字當成了至理名言。
期間李德因為國外的事來過一次,第一眼見到的是追在沈余屁股后邊舔狗作態的男人。
李德當時心情很復雜,但是他聰明的半句提,笑死,沈余現在是個定時炸彈,誰在宗楚面前提都得爆炸。
你要是夸,人家覺得你對人家心肝寶貝有意思,冷刀子唰唰往下砍。
你要是說別的,那更好,等被扔去國外挖煤吧。
李德經把倆人的關系摸得透透的,現在是沈余一切,他干脆直白的把公事給辦了,宗楚還拿眼神示意他快點,沈余今天的決賽,他必須親眼看沈余進賽場。
李德摸了把嘴,最后只說“等妥了吃個飯吧。”
定下來的飯。
宗楚比誰都想,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沈余還愿不愿意要他。
眼看經快開始了,李德麻溜的跑了,宗楚步過去接人。
他從沈余手里把沈寶接過來,視線緊盯青年“需不需要讓人準備點水今天早起我看你吃多少,要不吃的再來點”
“不了。”
沈余搖搖頭,他看了看沈寶,讓他在外邊乖一點。
李佳然站在邊上等他,決賽時間很短,每人一個指導評委,隨機分配。
原本肯定是各家找各家的關系,但是因為次宗家有插手的痕跡,舉辦方來回試探過后疑惑的收斂了討好的動作,干脆公平的舉辦比賽。
算短,得有小半天的時間。
沈余和沈寶說完話,捏了捏沈寶軟軟的手指頭,叫了一聲李佳然要進去,宗楚眼巴巴的看,忍不住叫他醫一聲“茶根跟我說句話吧。”
半天的時間看不到沈余,尤其還有沈寶的對比在前,宗楚控制不住的涌出一股酸。
沈余頓了下。
他有故意疏遠宗楚,只是事情結束得都很快,但是重新開始都需要時間。
男人緊緊盯青年,卻半步有超過界限。
過了三十秒,宗楚經往后退了一步,他表情有些灰頹,在強撐說事之前,到一聲清淡的“沈寶交給你了。”
男人傻了一秒,然后手臂肌肉瞬間緊繃起來。
他覺得自己輩子么傻過,像個傻子一樣笑“好,好,交給我絕對問題。”
沈余被他傻到了,不禁緊了緊手,低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李佳然左看右看,極忍等進了門,才干巴巴的開問“外邊那是,”
他想問是沈余男朋友嗎,又覺得話問的有點直白。
倒是沈余視線看前方,緩慢的牽起嘴角彎了彎,他說“概是試期。”
個人的試期。
李佳然嘴巴長得像吞了個雞蛋。
一直到決賽結束,他都反應過來。
決賽是有特殊頒獎嘉賓的,頒獎嘉賓倒不是業內佬,但是是高校的前輩學生,都是同齡人,很容易擴開個圈子的人脈。
評委們挑選前幾名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后臺經開始騷動了。能讓群藝術生們引起騷動的可不光只有圈子內的前輩一個原因。
李佳然搭沈余的肩膀,跳腳往后臺那邊看,正好看
見一個高挑的身影。
他瞪眼睛,拍沈余肩膀喊“快看,賀師兄,是賀之臣”
賀之臣。
三個字一出現,沈余微微僵了一下。
他抬眼往后臺方向看去,比前世年輕了幾個度的男人穿一身白西服,正在和一群同校學子談笑風生,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隔老遠的人群,視線準確無誤的定在沈余身上,緩慢的頓了一下,然后彎起嘴角笑了笑。
賀之臣,前世幫過他,甚至還因為他受到影響的前輩,還是他在那一輩子最后一年少數的快樂時間。
沈余忽然攥緊了手。
直到肩上傳來另一陣壓,很輕,但是想拉自己的命根一樣抓他。
“茶根”
男人充滿不確定性的低沉嗓音在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