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沈余留宿宗楚這里第一次了。
他動作分熟悉且自得,宗楚晚上一般還會處理一點事情,在會議室會待一會兒,時不時會傳來很不顯的低沉的嗓,時候則是怒聲的低罵。
宗楚實在不算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點就連沈余都很清楚。
他對著鏡吹好頭發,吹個半濕。
要是這會兒他不吹,一會兒就是宗楚來給他吹,最開始沈余還覺得些不自在,后來卻是越來越習慣,還總是瞇著眼睛躺在床上,把頭放在床沿。
男人就一邊給他吹一邊捏著他的鼻調侃,他像個小豬一樣。
但是過了這個階段,現在的沈余又開始覺得不自在了。他不上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只是那么仰著頭,自下而上注視著男人的時候,總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快的他都怕讓宗楚聽見。
從上一次手麻腳亂的爬起來鉆到窩,任憑宗楚好脾氣的叫了半沒出來之后,沈余就開始自己吹頭發了。
等宗楚回來,他已經在床上悠然自得的躺著,懷里抱著一個平板,欣賞那些出色的畫作。
沈余不偏向傳統的繪畫技術。
他喜歡創新,創作,畫出自己想象中的東西,為想的出神,白凈的腳在轉折著,腳趾時不時“猙獰”的張開,又合上。
宗楚看得好笑不已,敲了敲門。
躺在床上的人嗯嗯著,過了小幾秒才賞給他一個眼神。
宗楚看了看他吹的半干的頭發,沒什么。
“看什么呢”
沈余給他看,用手點著“這條龍畫的真細。”
處處都透露著精致和磅礴。
宗楚可看不出來什么區別,他倒是能看出來沈余畫的都是好的。
他伸手,掌心扣住沈余的眼睛,低笑著假意兇狠“睡覺,再不睡小心丟出去。”
沈余按住他的手,拿下來,表情分一言難盡。
他“那我就把你拉出去。”
宗楚睨他,手指彈了一下沈余飽滿的額頭,動作很輕。
“真狠心。”
真狠心。
恍惚些耳熟的詞讓沈余怔愣了一秒,不過下一秒就擠上來的男人打亂了想法。
宗楚可不會客氣。
沈余晚上睡覺動作分狂放,現在蓋的多好不頂用,宗楚忍了幾次,給他蓋上,總是又沈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給踢下來。
后來倆人都習慣了,干脆睡得時候就“哥倆好”的靠在一起睡。
但現在宗楚是抱著收拾他一頓的意思的,直接把沈余連人帶抱過來。
沈余驚呼了一聲,他在團里掙扎著,悶悶的喊“我要喊救命了”
宗楚就笑他,“喊啊,不會人來救你的。”
這話的就像狗血俗套的劇本一樣。
倆人對視一眼,頓時都樂了,結果這么一笑,宗楚沒攔好沈余,手一松,沈余裹著團就這么直接撞到了男人身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額頭眼睛嘴,都抵著宗楚結實的胸膛,還是負距離的那種。
房間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倆人變得靜默無聲,咚咚咚的只能聽到心跳聲。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多長時間,宗楚聲音沙啞的把他扶正了,低著聲音“茶根,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沈余心跳還沒平復下來,宗楚的手隔著的厚度,卻像是直接按在他身上一樣,帶著灼熱的溫度。
他仰躺著,沒像之前一樣翻身正對著男人,只干巴巴的盯著花板,聲音輕不可聞的低喃
“誰是你祖宗”
他才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