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瞪得死大,表情瞬間變得諂媚,笑呵呵著說“先生,先生,是先生要給我錢了我花光了,我全花光了”
明美冉還在時不時抽搐一下,嘴里不清楚的喊,然后諂媚的表情又忽然戛然而止,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五官死死擰在一起,她緊盯著衛臣猛地吐了口吐沫,被兩個男人抓著的手臂瘋狂掙扎起來,嘴里大罵著
“去死去死都去死他要害死我兒子,害我還想害死我兒子別想害我兒子”
衛臣眼中掠過一絲嫌惡,他摩挲著手套,略微側頭頷首。
保鏢立馬捂住女人的嘴,抬著瘋狂的女人往車里塞。
吵雜的小街重新恢復安寧。
街坊面面相覷,表情都有些許唏噓。
明美冉剛來的時候也是個明艷的大美人,誰能想到就這么十幾年人就成了這個樣子。
老板娘得了十張鈔票,她推著不想收,對方往后退了一步,輕淡的看了眼她油污的圍裙。
老板娘于是訕訕停下,在衛臣離開前又忽然喊住他“那個,明美冉她今后”
男人微微彎唇“您不需要再擔心,明女士確診后會留在精神病院安心養病,會有專人照顧她。”
老板娘看著他和善的表情,忽然打了個冷戰,勉強笑了笑,捂著自家女兒的眼睛回自家鋪子了。
車門開合,后車座的女人還在狼狽又癲狂的掙動,司機看了眼車鏡,鎮定的詢問“五爺的意思是”
衛臣摘下手套,“直接送去療養院。”
半個小時后,熱潮會館。
“哎他媽的,今天這戲真他媽的爽”
李德灌了口啤酒,大聲嚷道,九七年的啤酒瓶砸在濃紅的實木桌面上,發出重重一聲脆響。
身邊倚著他的女人淺淺笑了下,又有點畏懼的看了眼沙發正中的男人,靠在李胖子身上小聲恭維著“還是五爺心善,要不是五爺最后抓住李家那老頭,這會兒他家都找不到他那把老骨頭嘍。”
眾人哄笑起來。
李胖子挑著眉毛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眼,調侃“還夸你五爺心善我看你哆嗦得都該掉下去了。”
女人微僵,嬌聲笑著喊了聲李哥,李胖子笑著挽住她的腰,這話題也算是轉開了,女人松了口氣。
陳琛叉著長腿坐在邊上,舉著酒杯舔了舔牙,朝宗楚那邊晃了晃“老宗,走一個”
男人靠在沙發背上,單單坐著,都比兩側的人高出半個頭,穿著襯衫的寬厚肩膀充斥著雄性野獸盤踞的氣息。
他單手在手機上打著什么,右手舉杯隔空和陳琛碰了碰,仰頭把一杯酒飲盡。
“爽有什么好事這么高興”
陳琛一見,也跟著悶了,抹了把嘴斯哈一聲問道。
他女伴輕柔的接過空杯子,倒上另一杯。
李胖子看了宗楚一眼,哼哼了聲“還能有誰,那位唄”
他拉長語調,于是包間又響起了調侃的莞爾笑聲。
宗楚闔上手機,隨手扔在身邊,抬眼看了圈周圍,笑著說,“解決了個礙眼的老鼠,”,不等他側目,離他有半米遠的少年立馬知趣的給他滿了杯酒,乖巧笑著捧高,軟軟叫了句“五爺。”,行為卻很規矩。
少年約莫十九來歲,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穿著一身清爽的t恤短褲,打扮的像個學生。
宗楚打量了眼,接過酒水在茶幾上的空杯子上碰了下,沒到碰人,他散漫靠回沙發,說了句,
“你倒是費心了。”
陳琛大笑“咱們五爺大駕,那能不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