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要是知趣,這時候就該回抱住男人,就算做不到溫柔小意,至少也得轉移開這個危險的話題。
但是他忽然想到宗酶下午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臉。
那小丫頭,這次是來真的。
宗酶的脾氣和宗楚如出一轍,這次既然冒險求到了他頭上,那勢必被打死也不會分手,沈余也毫不懷疑宗楚絕不會繞了她。
宗楚性格稱不上惡劣,甚至善事也做了不少,更是連續幾年被評為最受大眾喜愛的富豪首位。
但人一旦說一不二久了,眼睛里就容不了一點沙子,李氏已經是最好的例子。
宗楚把玩著沈余玉石一樣的手指,冰涼涼的,這時候微微蜷縮著,尾指無意識地勾著他的拇指。
“先生”
青年終于啞聲開口,
宗楚抬眉,眼里沒什么情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男人發怒的前兆。
沈余清楚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他在宗楚身邊四年,從來都沒做過不該插手的事,但是他這次忽然想努力一下,或許是因為自己也算看那孩子從小長大,又或者,是因為畫里的男人。
或許他也是可以理解一次愛和尊重呢
畢竟這個人不是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宗楚的親妹妹。
沈余艱澀開口,“先生,酶酶她是大人了,能分辨清自己的感情,而且她這次提前找人探查過,李天一和這件事應該沒有關系。”
宗楚支著頭認真看著他,忽然輕哂了聲,他抹了把嘴角,淡笑著看沈余,就像看一個講笑話的孩子。
沈余心口一緊,他不自覺的咬了下唇瓣,被男人粗糲的拇指緩緩壓上,扯下。
宗楚說“茶根,你要跟我講喜歡宗酶喜歡李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他摩挲著沈余的下頜,表情哂笑,語氣卻是狠厲,
“探查過嗤,”男人沉笑一聲,“這你都知道,她還真是什么都和你說。”
沈余視線躲了下,勾著男人拇指的小指緩緩松開,又被男人狠狠抓住。
宗楚一把攬住人的后脖頸把人撈到身前,大掌碰到了沈余頸側的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宗楚盯著身下面色發白的青年,心頭的陰鷙幾乎壓不住,他掐住沈余弧度溫順的下頜,低沉又親昵的在他耳邊說“沈余,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記清你是誰的東西,不該插手的事別妄想插手。”
兩人呼吸交錯,沈余卻整個人都冷卻下來,如同被冷水澆了個透,他垂下視線,低聲說“我知道了,先生。”
宗楚盯著他,半晌,松開人,冷笑著說“收拾好了出發。”
沈余垂著視線從松軟的被子中站起來,身上遍布歡愛后的痕跡,從脖頸處到脊椎骨,像是盛開的一叢花墻。
宗楚打量著,脾氣漸緩,他淡淡說“不許沖掉。”
沈余平靜應下“我記下了,先生。”
他赤裸著走進房間浴室,溫水從頭頂澆下,刺得眼睛有些疼。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狗子他就是只瘋狗子,不要對他情商抱多大希望,吃妹妹醋還要吃兄弟醋,總之就是誰也不能盯著他的肉,而且不定時發瘋,嘴里也不會說好話
不是只好狗嗚嗚,但是還有馴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