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立刻上前拉住還在不斷道歉的兩人往外拖,不到一分鐘走廊就安靜下來。
宗楚打量著已經軟成一團的少年,半晌,把人扯進了懷里。
少年只悶哼了一聲,閉著的眼皮費力掀開一點,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看。
宗楚輕撫著他的眼睛,問他,“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睫毛困惑的在他掌心掃了掃,喘著回答“不,不知道。”
少年長相沒的說,尤其這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還挺讓人心軟。
不過他早就過了善男信女的年紀,主動送上門的東西怎么可能不吃。
宗楚沒再開口。
于沈余而言,那實在不算是個美好的夜晚。
宗楚精力太旺,哪怕他被喂了藥也招架不住,最開始在藥物的影響下他還能忍住疼死命往上纏,等到了最后嗓子都啞了,只能弱聲弱氣的求饒,卻被男人死死困在臂膀間,直到凌晨四五點鐘房間才安靜下來。
沈余沒有力氣洗澡,他這時候意識已經清醒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男人下手沒有輕重,紅色的印記像雪地盛開的瑰麗玫瑰,遍布在少年白皙的皮肉上,布料稍微摩擦一下就生疼。
“起得來么”
低沉的嗓音在沈余頭上響起,沈余能感覺到頭發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摩挲著,他卻不敢睜眼。
這雙手在幾分鐘前還強硬的扣在他的腰身上,讓他無處可逃。
今天的事已經完全超出沈余能坦然接受的范圍,在前半個月他還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畢業即將步入大學的學生。
而這一切全毀掉了。
他也毀掉了。
好像他從生下來開始,生活就一直打壓他,恨不能抽了他的骨血,敲碎他的脊骨。
沈余緊閉著眼,濃密著下垂的睫毛輕輕抖動著。
意識清醒后帶來的是巨大的,能把他吞噬的絕望。
頭上的動作停了。
沈余勉強打起精神,用沙啞的嗓音說“我可以的,謝謝您,我馬上就收拾好離開。”
他沒有任何收拾情緒的余地。
身體還殘留著余韻,沈余睜開眼,房間是黑暗的,沒有開燈,只能感覺到黑暗中某一點,男人在默默注視著他。
話已經說出口,沈余支起酸軟的身體想去沖個澡,結果剛一踩到地面整個人就無力的往下掉,他瞬間睜大了眼睛,雙手無意識的抓住床單,下一秒就感覺腰上一熱,男人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攬住了他,直接把人攬到懷里。
“你這可不像沒關系的樣。”
沈余聽到男人低沉中帶著玩味嗓音,背后是男人緊實溫熱的胸膛。
沈余瞬間升騰起一股熱氣。
他尷尬的抓住被子,小聲說“對不起,我剛剛沒站穩。”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熱度順著緊密貼合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送,剛剛那些混亂的事情沈余還有印象,但是那都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現在倆人還這么親密無間的貼著,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沈余捏了捏手指,赫然開口,
“先生,我”
房間忽然亮起微薄的燈光,沈余眨了眨眼適應亮度,淺色的眼睛涌上一點生理性的水珠。
“一起洗。”
宗楚沒理會這小東西七想八想的心思,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少年身上的紅痕,甚至起了點把人在身邊留一陣的想法
這也不是不可行。
宗楚想到做到,也不給人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