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就從沒想過再把沈余放出去。
出去四年,看看學到了什么心思都飛了,現在都敢和他擺臉色。
他就是仗著自己不會動手
宗楚憋悶的幾乎爆炸,他活了三十多年,唯一一個敢在他腦袋上蹦,他還下不去手的,只有沈余一個。
讓宗酶去,行。
讓沈余出來,不行。
他神色晦暗,看得李德忽然打了個激靈。
他以為宗楚就是生了一陣氣,說著玩的。
結果他是想來真的
哪怕是認為沈余就是個不該得這么多關注的情人的李德,也貨真價實的感到一陣膽寒。
他忽然想起曲啟明那會兒無意間說的話,要照這么下去,還真預料不到會發生什么。
哪個人能忍受宗楚這種霸道性子
李德頭一回覺得事情不能就這么著,要真這樣那就和完了沒什么兩樣了
他下了被宗楚趕到非洲挖煤一年的決心,才說“老宗啊,我覺得吧事情得有個循序漸進你看沈余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年輕,心思也倔,人這么大孩子在外邊還是爹媽手心里的寶貝呢,你這么著人不得寒心嗎”
“寒心”宗楚猛地笑了,他點燃了根煙,嗓音陰鷙,“我看他高興得很。”
把他耍得團團轉還不夠嗎。
少了他沈余真當他會神思不屬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宗楚陰狠的想著。
“別這么想你好歹讓他把手頭這個給拍完。”
李德把想說的話壓回去了,宗楚臉色實在難看,他自己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怎么樣,實際上全身心思都跟著沈余一舉一動的變,從這事開始到現在,他幾百年沒見過宗楚好臉色的時候了
仔細想想,似乎沈余沒來之前,宗楚也是這副脾氣琢磨不定的模樣,后來是有了沈余在身邊,他才像是逐漸消停下來,人也穩重了一圈。
宗楚神色未變。
他捏著煙的指根夾得死緊,卻嘴硬的心中嗤笑。
笑話,誰非要哄他了
李德離開的時候脊梁骨都彎了,他左思右想,也覺得這是個無解的難題,不過好歹是目前能控制得住。
他抹了把臉,電梯剛下去,就碰見在一層等候的夏實然,他圍著白色的圍巾,手里提著飯盒,顯得整個人柔和又清亮。
見到李德,意外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李德擺擺手“別去了,正憋火呢。”
夏實然動作頓住,“因為他”
李德又覺得尷尬了,他咳了聲,也沒說是不是,總歸他已經好心把話帶到,多余的可就不管了。
夏實然沉默的立了很久,直到前臺小心的來問他需不需要去聯系一下內線,才抿唇笑了笑。
“謝謝,不需要的。”
他嘴角保持著笑容走出宗氏集團的大樓,瞇著眼抬頭看了下宗氏頂層恢宏的建筑,北城的標志。
這只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