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默認很能說明問題。
沈蒼終于看到鏡內的場景。
臥室燭火還在閃爍。
掀開門簾,先是一點寒芒冷然刺了過來
“誰”
夜闖臥室被制止,看到是他,江云渡也收了劍。
目前看起來還正常。
然而下一刻。
他看到江云渡被他一把扣回懷里,壓在墻上。
那柄屬于江云渡的佩劍,劍刃鋒利,在月光下映著如水寒光,極其惹眼,從鏡外清晰可以看見,江云渡握劍的手被他強行帶著,逼近里衣的系帶。
寶劍削鐵如泥,何況一根布條。
失去最后一線束縛,兩人幾欲坦誠相見。
月光黯淡。
燭火搖曳。
被按在冰冷墻面的人在懷里幾度掙扎,幾度被他無情鎮壓。
“沈蒼”
鏡子里的沈蒼聽不懂拒絕,被猛烈狂漲的欲望催使,把壞事做盡。
散亂的單薄里衣又被強行扯下,掛在被江云渡反手刺進門框的劍身。
沈蒼手里的茶杯停在唇前,“啪”一聲,瓷器經不住瞬間失控的力氣,四分五裂。
不同于昨天,一切火熱的互動都留在床上、留在被子里,顯得中規中矩。
今天這份毒性,實在很不拘小節。
“”看到一半,沈蒼把手里混著水的碎片殘渣撒在桌上。
沒想到啊。
一個失憶的人,竟然還能玩兒得這么花。
沈蒼看向江云渡,隨手把桌面的蜜餞推到他面前“吃點東西”
江云渡仍舊背對輪回鏡,沉眸看他一眼,沒有開口。
沈蒼咳了一聲,起身走向門外“我出去走走。”
路過江云渡,他聽到身側傳來一聲禁令。
“不準走。”
沈蒼頓了頓“你不是不想讓我看嗎,我都聽你的。”
江云渡抬手按在桌面,起身緩步走到他面前“那是方才。”
沈蒼挑眉“方才和現在有什么區別”
江云渡垂眸掃過,再抬眸看他“你是不想看,還是不能看。”
沈蒼說“一碼事,我很快回來。”
江云渡道“你不必走。”
“什么”
沈蒼話沒說完。
一柄佩劍閃過熟悉的寒芒,徑直割斷他的腰帶。
“”沈蒼看向江云渡,“你以后真的要改改這個壞習慣,我有多少衣服,也不夠你這么砍。”
江云渡再踏前一步“碧云天也不夠嗎”
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撫至腰側,沈蒼也垂眸看過一眼。
江云渡道“你說,都聽我的。”
沈蒼笑了,抬手按在他頸側,拇指擦過他唇角“這樣不好吧,青天白日,有人來找你怎么辦”
鏡內壓抑的喘息傳到鏡外,同時傳到兩人耳邊。
比起沈蒼,江云渡不必去看,當日一點一滴也在腦海浮現。
“不會有人打擾。”江云渡單掌按在沈蒼腰后,帶他一同閃身休憩軟塌,“你且放心。”
放心
沈蒼躺在榻上,扶在他腰間,含笑被他吻過,被他如綢如墨的長發掃在臉上,細得發癢“江宗主,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江云渡面色如常,低頭看他的眼中盡是他的影子,語氣也有淺淡的柔和“我對你早有預謀,你早已知曉。”
“說的是。”
沈蒼輕笑一聲,“木已成舟,應該叫兩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