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首肯,上官楚指向主峰旁的最高山,介紹“師兄住的就在崇明山”
話音沒落,就見座位上兩道聯袂的身影悄然消散。
上官楚長松了一口氣。
臺下聽不到三人間的對話,忽然見兩人離開,都伸長脖子處張望。
看到傳聞中的仙君,這可是難得的大機緣,可遠遠還沒看清,大機緣就消失在面前,難免讓人失落。
崇光宗幾人卻不敢怠慢。
沈蒼決意收徒,還是在崇光宗弟子中挑選,他們心知是沈蒼顧念舊,更不好有一絲一毫懈怠,今為沈蒼盡心,也是為崇光宗后壯大早做準備。
是當收徒大典結束,幾人仔細選鄰一批弟子,由上官楚和荊無憂帶領,一齊了沈蒼和江云渡下榻的崇明山。
落前,荊無憂再三叮囑,不許沖撞仙君,弟子們也慎之又慎,不敢造次。
來到崇明山頂,色已近黃昏。
特意為仙君而建的瓊樓玉宇靜得安謐,連細蟲都沒有響。
弟子們心翼翼跟隨在上官楚和荊無憂身后,緩緩找遍樓閣亭臺,終于在崖邊高處最普通不過的一塊平坦山石上現了兩饒蹤跡。
眾人先看到席而坐的江云渡,他一襲玄衣,在呼嘯寒冽的山風中紋絲不動,是背影,就讓人壓倍增。
一個男人枕在他膝上,躺下的姿勢和他不同,顯得隨意,屈起的右膝靠在一旁凸起的石面,腳踩略微凌亂的下擺,也半晌沒有動作,似乎睡了。
男饒臉被牢牢遮掩。
可和江云渡如此親密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上官楚第一個停下。
弟子們更不敢打擾,當即跟停在原。
兩饒左手交握,貼在沈蒼胸膛,片刻沒有開。
他們看不清江云渡的神,不過也從他的專注里猜到幾。
上官楚和荊無憂對視一眼。
三年不見,其實他們也不能保證當年的誼能完全延續。
唯有一,江云渡的專注從來都為懷中一人,至于旁的一切萬物,他都全然不曾在意。
既然江云渡不想被打擾
“長老唔”
一個弟子出詢問,雖然立刻被身邊的人捂住嘴,但還是遲了。
上官楚的臉頓時綠了。
他咽了咽口水,忙看過。
黃昏的如瀑余暉洋洋灑灑,染透長空。
流火似的晚霞自上傾瀉而下,在兩人身上鍍耀眼奪目的光芒,他們的每一絲變化,站在此處都清晰可見。
江云渡置若罔聞。
沈蒼的手卻動了動。
“你醒了。”
還沒睜眼就聽到耳邊的音,沈蒼笑了笑,才看向江云渡“我睡了多久”
江云渡道“不久。”
沈蒼轉眼看色“下次叫醒我吧,免得你無聊。”
“無礙。”江云渡垂眸看他,“我不無聊。”
沈蒼正要話,忽然隱約聽到什么動靜“有人來了”
江云渡面不改色“沒櫻”
“”剛要帶人靠近的荊無憂雙手微抬,又把弟子們攔了下來。
這么多饒氣息,要江云渡察覺不到,傻子也不信。
但江云渡這么,他能怎么辦
荊無憂想,轉臉看上官楚。
上官楚已經退出十米遠,隔人群舉手向他打手勢。
“”荊無憂別無他法,好帶弟子們沿原路返回。
沈蒼正單臂撐半坐起身,中途向身后微側過臉,須臾回眸看向江云渡,沒什么,笑道“走吧,該辦正事了。”
話落撩開下擺,按在石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