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蒼按下他的手,“我只是輕傷,已經好。”
絕塵天的攻擊大部分被江云渡擋住,他和周圍人受到的都是余波,傷得不算太,吃過上藥,打坐一夜綽綽有余。
江云渡“但我的傷并未痊愈。”
沈蒼掐訣調息的手又頓住,抬眼看他。
江云渡翻掌,一枚玉簡于他掌心靜置。
沈蒼看它一眼“雙修功”
“以你修為,與我雙修大有裨益。”江云渡,“我可助你早日進境。”
“我進境的方和普通修真不一樣,修煉對我來說,沒有那么大的裨益。”
沈蒼說完,隨手從江云渡掌心拿過玉簡,“極情玉典”
他記得這枚玉簡的來歷。
是當初極情宗主送給他與“江葉青”的謝禮。
沒想到江云渡至今還留著。
江云渡看著他“你不愿幫我療傷”
沈蒼抬手捏捏鼻梁“你明知我一定會幫你療傷。”
江云渡是普天之下唯一能壓制絕塵天的人,他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最不能修為有異。
江云渡眉心微蹙“我不會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沈蒼說“那就告訴我還有第二種辦。”
江云渡沒有第二種辦。
沈蒼也很清楚他不會有第二種辦。
“沈蒼。”江云渡抬手握住沈蒼的手,下一刻,兩人已在床榻,“你與我雙修,是為療傷,還是為我”
沈蒼猝不及防,退半步,一時被慣性推倒,躺下時右臂曲肘抵在床,左手下意識攬在江云渡腰后,把人拉回懷,免得摔傷。
聞言,他松手說“江宗主覺得呢”
江云渡垂眸往腰間掃過,一貫冷峻的眉眼早已柔和。
他抬臂撐在沈蒼耳側,低頭就看到沈蒼仿佛平淡的臉。
“自然是為我。”
沈蒼失笑出聲,又斂起笑意“以前怎么不知你有這么厚的臉皮”
江云渡“你以前怎么看我”
沈蒼挑眉“你指江葉青,還是江云渡”
江云渡右手向下,并指如劍,悄然割裂沈蒼腰帶,衣衫隨之松散“江葉青。”
“江葉青”沈蒼任由他動,勢回想,“他臉皮沒有你這么厚,但開不起玩笑,還喜歡悶氣,氣性特別大。”
江云渡臉色黑一片,沉聲“江云渡又如何”
沈蒼說“江云渡的臉皮厚不厚我不清楚,他不經過我意就抹去我的記憶,我對他印象不深,只有純粹的關系。”
“刺啦”
沈蒼低頭看一眼。
解到一半的衣服已經剩下破布幾條,還能穿上的可能基本為零。
“知不知你毀我多少”沈蒼回眼看向江云渡,卻對上他沒來得及深埋眼底的眼神,到一半,轉而說,“我也沒讓你賠,不用這么看著我。”
江云渡右手緩緩握拳,落在沈蒼腰側。
剎那紊亂的靈力全然收回掌心,利劍鉆回血脈,空余刺痛。
“我在你心,如此不堪”
沈蒼輕嘆“我開玩笑的。”
他摘下飛到臉上的布帛碎片,“不論江葉青還是江云渡,在我心,都是最要的人。”
江云渡泛白的骨節稍稍退回血色。
由他身上震開的靈力將床上所有碎片清掃一空,他撫在沈蒼頸側,俯身下去。
親吻的前一秒,沈蒼側過臉,感覺到柔軟的觸感貼在唇角,又很快遠離。
“你這是療傷嗎”沈蒼回眼就和江云渡對視,“你這是耍流氓。”
江云渡“如此說來,你對我耍流氓的次數也不少。”